“那我就撕了它，不申請了！”說著，靳那風就要奪過來紙撕。

    高有華靈巧地躲開，轉回屋，“我去拿筆簽字。”

    “我這有筆！”靳那風喃喃地拿出上衣兜的筆。

    “要是有一天我的燈不亮了，你就改嫁吧！”靳那風說，“就是兒子不許改姓。”

    “要是女兒呢？”

    “女兒也不許改！以前不是說好了女兒跟你姓，兒子跟我姓？女兒姓高，你也不許改。”

    “都還沒洞房呢，你就想這沒影的事。”

    “你想洞房？我隨時可以的。”

    “滾！”

    “滾回床上？一起……”

    “院門還沒關？”

    “我去關！”

    “……”

    “一會兒我送你！”高有華說。

    “騎三輪車嗎？”靳那風問，“我順便再學學。”

    “行啊！”……

    傍晚的田間小路上，當高有華再次被爛車技的靳那風給險些摔下三輪車的時候，她果斷地上前，將還在駕駛座上的靳那風踹了下去。

    “再給次機會吧！求求媳婦你了！”靳那風喊。

    “不給！”高有華瀟灑地坐上駕駛座，回頭看他，“你上不上？不上我調頭回了。”

    “上上！”靳那風跳上三輪車上。不是走路累，而是想兩個人再多呆一會兒，下一次回來不知道什時候了。

    於是，幽靜的田間小路上，嬌小美麗的女人騎著一輛三輪車輕快地跑著，後麵，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兩腿翹在車廂外，嘴叼著根馬尾巴草，唱著“前進！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