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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秘書出來吩咐保鏢們加強巡邏，自己則到門房找看門的老劉頭聊天，一麵盯著門前的路口，聆聽著老板馬車的鈴當聲。

    老劉頭打聽了一下白天來的客人，黃秘書沒有告訴他程宗勖的名字，隻將空間之門的事情為他講了一遍。老劉頭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完全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並且說自己的爺爺和父親都曾經親眼見過這類神奇的事情。

    經他這一說，黃秘書也來了興趣，催著老劉頭給他講講究竟是怎回事？於是，老劉頭抽腸刮肚地講起了神仙鬼怪的故事來。隻不過，他講來講去似乎沒一件事跟空間之門相關。

    黃秘書因為白天的事情徹底顛複了原有的常識，感覺自己先前被眼睛欺騙了，所學所覺都是基於錯誤的世界觀建立起來的知識，這些知識則完全是基於某些極具社會影響力的所謂聰明人通過觀察總結而成的，是一堆不折不扣的形而上學學說。

    這種學說，不但令這些聰明人風光一時糊塗一世，他們的學說連帶著整個社會都沉迷其中，人們越來越習尼慣於這種學說所帶來的生活上的便利，卻將那些曾經的真實的事實加以全盤否定掉了。

    也許隻有像老劉頭這樣的老一代人還能相信那些離奇怪誕的故事，而嚐到了新學說便利的年青人，就像黃秘書和孟秘書這一代的人則完全將這種學說當作了真理之教。

    然而，事實勝於一切欺騙性的說教。此時，在見識過法自然之道的神奇能力之後，黃秘書對於老劉頭所講得故事全都信以為實，一時聽得津津有味竟然忘了時辰。

    當他再次將頭轉向桌上的歐瑞拉進口的座鍾時，時鍾已經指向了淩晨兩點半。老劉頭兀自說個沒完沒了，因為平常難得找一個像黃秘書這樣的忠實的聽眾。

    黃秘書聽他白活了一段又一段，遠處的馬鈴聲過了一個又一個，卻都是由遠及近再由近向遠，始終沒有聽到老板的馬鈴聲。

    “趙老板家住城，問完事兒肯定直接回家了，你小子還是別等啦！”

    老劉頭對於老板的作息習慣比黃秘書還熟悉，因為肚子的東西倒得差不多了，便勸黃秘書回宿舍去休息。

    他分析得很有道理，黃秘書點了點頭，起身說道：“那就明天見，晚安！”

    告別了老劉頭，黃秘書來到院子，抬頭望著繁星點點地夜空出神，感歎著人生當的機遇當真是不可思議。外麵的空氣已經相當寒冷，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感覺分外舒適，一種莫明的迫切地想要了解真相的向道之心猶然而生。

    “嗯，明天吧！明天，我一定要找機會向程先生請教一些關鍵性的問題。有可能的話再求他傳授我一些秘術陣法的基礎本領，尤其是那一招如果我能學會的話，簡直太方便了。嘿嘿！”

    然而，事實證明空想社會主義終究無用，黃秘書想了一陣突然感到一股困意襲來，於是直接回屋倒頭睡了。

    次日，黃秘書依舊起得很早，也可以說他根本就沒睡多長時間，不是他的身體不覺著疲倦而是壓根兒睡不著。洗漱已畢，早早地來到辦公室，雙目炯炯地盯著院子和大門口。

    執夜班的保鏢被早班換回去休息，門房的老劉頭開門到院子晨練，然後是喜歡早來的工人步行通過大門，最後聽到的是那個熟悉的馬鈴聲……

    趙老板的馬車進入廠區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杆，而黃秘書則知道老板一定帶來了確切消息。“那，終於……”

    “黃秘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東家喝過程先生帶回的茶後於今天早晨派人到我家送信，他已經答應了你的請求。”趙老板一進辦公室便笑著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好啊！”黃秘書躬身點了點頭，臉上則是又喜又憂，“老板！我聽說那一帶的馬匪相當猖獗，咱們的貨能運到東都的連一半都不到。而多數貨物都被馬匪賣到西邊去了。”

    “你說得對，確實很猖狂。”趙老板一麵找椅子坐下，一麵點頭說道。

    “不過眼下又有一個好消息，那很快就會通火車了，到時候火車將從山直接通到漢水碼頭，再裝船直達東都。屆時蒼雲茶的產量和新茶的產量都會大大提高，普通的達官顯貴家也能喝到極品龍井了。”

    黃秘書聞言“騰”的站起身來，拍手說道：“能通火車那感情好！馬匪再厲害能拿火車怎著？到時他就攔不住了。”

    “不不！沒那簡單。”

    趙老板可沒有他那般樂觀，馬匪雖然擋不住火車，然而他們卻有能力破壞火車最賴以依托的鐵路，而破壞鐵路的手藝根本沒什技術含量。

    “東家說，這次他將由蒼梧兵營直接調動一支軍警小隊跟你們一道進山，命令已經在今天一早由司令部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去了。屆時，即使遇到馬匪也可以順利通過蒼梧嶺，隻要到了巴山鎮就沒事了。”

    “呃……”黃秘書無法理解，他們明明可以利用程宗勖的能力越過蒼梧嶺直接抵達號稱漢水發源地的巴山茶園，為什趙老板還會同意東家調用軍警呢？

    “您是不是沒有把程先生的超能力告訴東家？不然，東家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