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在這種詭異的環境,本能的是不想發出聲音的。
正當我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的時候,一下好像碰到了一個什東西。
一秒鍾之後我就知道是什了,在屋門口有個高凳子,凳子上麵兒有個洗臉盆,我碰到的就是那個洗臉盆。
不鏽鋼臉盆掉在了堂屋水泥地上,發出了“當”的響聲。
這幾聲兒動靜就像是地獄敲來的喪鍾一樣,嚇的我頭皮發麻,痛苦的後悔從娘胎生出來!
我心驚肉跳的強撐著硬著腦袋想往外走,但是剛走兩步我就發覺不對勁,我看到在大門口棺材前麵蹲著一個人!
昏暗的燈火下我隻隱約看出是一個女人,她披散著長發,穿著龍鳳褂蹲在棺材前,肩膀在抖動,像是在哭。
她是誰!?
我站在門口不敢動了,心想著是楊老爺子的兒媳婦在守孝哭喪,可是都還沒到發喪的時候,哭哪門子的喪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覺得自己實在不行就尿在房間我也不出去了,我都打算後退,但是沒兩步蹲在棺材前麵的女人就抬頭了。
我當時都沒有認出來,不過很快我就看出來了,這女的穿的秀禾服龍鳳褂,這不是對麵結婚的新娘子嗎?
她深更半夜,剛剛新婚不在自己的洞房,怎穿著這一身跑到楊家這邊的靈堂來了?
其實從鄰村那些人嘴我也聽到了一些事,對麵結婚的是沈家,新郎官好像叫沈偉,而這個新娘子是於清清,聽說是於家堡那邊的人。
可是剛新婚穿著喜服來靈堂,這種事想都不要想肯定是大不吉利的,於清清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她一個人這半夜三更我也覺得她不敢跑到靈堂來待著。
不知道是因為新娘子的妝容還是在燈火的映射下反光,她看向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我看著她的臉,就想到了那些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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