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當你的麵前出現三條路的時候,你走哪一條?”
“走中間。”我說。
“哈哈哈!走哪一條你都是個死,天池子吃人,你難道沒有聽過?”
這笑聲讓我毛骨悚然的,因為我聽到了回聲,這小小的茅草屋,怎會產生回聲?
我不由得悄悄細看這幾個人,那三個一直在火塘邊烤火喝酒,一步也沒挪動過。
一個絡腮胡子,一個光瓦亮的大光頭,還有一個嘴巴出奇的大,這三人麵相也不好看。
再看獨眼龍,我就感到頭皮發麻了。
剛才他瞎的明明是右眼,這會兒卻是左眼是黑窟窿,右眼是正常的。
我一個激靈,難道我剛從虎口逃出來,又掉進了狼窩?
可我不敢聲張,人要識相,這四個人隨便來一個就能把我撂倒,在深山處理一個死人,簡直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簡單。
有風掠過屋頂,吹得茅草嘩啦啦的響,我站起身說我歇夠了,多謝他們的招待,能不能借我一把電筒,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黑天半晚的,你找個球。”獨眼龍說,“山有野豬老虎,你出去給它們當點心?”
我說那就更應該找找,他受傷嚴重的話,不被野獸吃了也會被凍死的。
獨眼龍嘿嘿的怪笑著,那三人也跟著笑,四個人的笑聲都有回聲,在我的耳邊縈繞著,就像要穿破我的腦袋,擊破我的心髒似的。
我隱約聽見有人說,就是他,就是他。
可幾個人都在笑,沒人說話啊。
“你們你們笑什?”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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