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老頭最初就有些迷茫。

    他的潛意識估計已經有些察覺出自己身體異樣，不然不可能在剛開始的時候，想要從我口知道答案。

    想要知道。

    他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

    從他出現夜司溟應該就已經看出來了，不然他不會說那句執念太重的話。

    這個駝背老頭，竟然也是別人手的工藝品。

    說真的，這帶給我的震撼，比先前一下子出現四十九個紙美人還要強烈。

    我沒辦法思考，自己在潛意識認定這個駝背老頭就是紮紙匠，一切都是源於他的雙手，隻要毀滅他，那一切都已經結局了。

    可如今他站在我麵前，自己卻成了一個紙人。

    我不敢置信，駝背老頭自己同樣如此，因為在他的認知和手法，紮出來的紙人是不可能存在記憶的。

    他隻是賦予了紙人行動的能力。

    “我為什會有一部分記憶，我真的死了又是誰把我紮出來的？”駝背老頭低喃著，先前眼神露出掙紮，不敢置信。

    但是逐漸他仿佛認清了這個事實。

    他的雙目變得蒼老，充滿了迷茫。

    駝背老頭低聲細語了半天，然後抬頭一下看向了我，像是一下記起來什一樣，“是了是了，我記起來了一些，我叫柳長青，是萬江鎮青山村的一個篾匠人，我根本就不會紮紙這門手藝。”

    這說一點，就是這段時間以來夜司溟為什三番兩次突然消失，其實他在暗中偷偷的摸透了很多底細。

    包括這個駝背老頭。

    他本是青山村的村民，原本有一個從小長大青梅竹馬的妻子，雖然妻子無法生育無兒無女，但他並沒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