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你說你也是,你怎就不知道給家來個電話,寫封信,告訴我們.........”
說到這,老太太捂著嘴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些年來,她背地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要知道,好多次,這村的老太太都說她家老四沒了,讓她給他做一個衣冠塚,她是沒答應的。
當初小孫子就是準備過繼到老四名下的,她都沒答應,她覺得自己家老四肯定會回來的。
這不,終於讓她給盼到了。
隻是瘦了,黑了,也老了很多。
記得當時走的時候,他瘦瘦的矮矮的,比天天都高不了多少,如今比她都冒了一個頭。
“媽,我有寫信,隻是這通訊不發達,可能信也不知道郵寄到哪去了。”
羅大剛握著**手,心也很不是滋味。
當初他也沒打算去那遠的地方,就是聽說海城那邊很賺錢,就跟著別人去了。
賺錢的確賺錢,但是,下的都是苦力,從當搬運工再當車夫,又去國際飯店學徒,原跟著幾個外國人混了幾年,還從中學了些日常用語。後來又聽說別人說國外工價特別高,他就跟著那幾個出國了。當時,他沒有任何證件,是偷渡去的香江,到了那邊彼得給他弄了個證件,然後才跟著他們回國。
兜兜轉轉幾十年,在米國那邊,他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飯店,正正經經做著生意,如果不是聽說如今形勢緩和了,他也還沒機會回來。
在回來自取自己媳婦兒莉娜,是不許他回來的,這要是一回來,兩個人也很可能就此分開了。
之前是想回家,如今卻又想回去。
“還回去不?”
從進屋就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老爺子,終於是開了口。
作為一家之主,他從來都是不多言不多語的。
就算是老四沒回來,別人一直說閑話,他也是閉口不談。
這個問題終於來了,羅大剛低下頭,也不知道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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