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總之就是對不起啦！”言顏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少有的躊躇。

    言樞許久不曾看到過她這模樣，一時間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於是板著臉說：“我不要你的道歉。”

    “那你要什？”言顏抬頭看他，眼眶瞬間變紅，“你什都不告訴我，從前瞞著我，現在更是瞞著我。若你能夠早點告訴我白家潛伏著我們的弟兄，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死。可你現在倒是反過來埋怨我，你憑什？就因為是我向大哥求情，讓他放過白弗？”說話間，淚水從她的眼角滑下，很快布滿整張臉。

    言樞慌了，他原本隻是想逗逗言顏，可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這大。

    “我知道是我不對，如果不是我向大哥求情，那些弟兄可能也就不會死，可我怎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呢！說到底還是我沒用，是我害死了那多弟兄，還讓你為了保護我受了這重的傷，大哥心也一定在怪我，可他什話都不說，但我知道你們一定都

    在怪我，你們應該怪我的，是我沒用，我……”

    “小顏。”言樞突然加重語氣叫她的名字。

    言顏怔住了，神色呆滯的看著他，“你……叫我什？”

    言樞低下頭歎聲氣，半晌後抬頭看著她叫道：“大小姐。”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看到言顏揚起嘴角笑了，可看著他那眼神中，卻是充滿失望，他抿著唇，頭不自覺低下。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言顏的神色又恢複成了之前的冷漠淡然，周身仿佛都帶著一股拒人於千之外的冷意。

    她轉身出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言樞從床上站起來，伸出一隻手指向門的方向，他臉上的依戀仿佛是在說：小顏別走！

    然而現實的殘酷卻告訴他，他誰都留不住。

    最終那隻手無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