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抬手一劍,分毫不差的接住了鳩淺的劍砍。那間,一接便是千萬劍。
劍身相交,劍光閃爍,一下又一下的重擊。鳩淺將劍舞的出神入化,但是一一被眼前這個麵帶微笑的長發男子接下。
一劍兩劍,兩人交手間快速閃電,所到之處,泥濘跟不上衣擺,懸在空中欲墜不墜的水滴被劍氣切割為更小的碎末。
恍然間,一片大雨水幕,變得如同一簾水煙,隻可惜煙不上天,也不流散。
也不知道兩人交了多少招,鳩淺不知疲勞的打蛇上輥,一招緊接著一招,遠處的人嚼了好幾口雪花的時間居然都沒讓的長歌左搖再主動遞出任何招式。
李青月大概算了算,掐著時間算著招數,鳩淺應該是快到了力竭時分。
人仙境的人每揮動一劍就使這大的力氣,這多招了,是時候力乏了。
心默默讚歎一聲,居然能和自己壓境至人仙境打這久,說不準不少凡上的人還勝不了這小子。
如他所料,李青月慢慢的感受到手上持劍時對招愈發輕鬆,笑了笑。
然而,鳩淺極其沒有特點的下一次揮劍力度之大,遠遠超出了李青月的預想,錯亂交過,李青月掌心被猛的一震。
金鐵交接之聲響起,李青月手中的劍被擊飛,劍飛之時還劃破一滴懸空未落的雨水。
不對,這是凡上之人才具有的力量。
李青月心頭一震,還是小看了這個家夥。
劍脫手,好機會。
鳩淺抓住李青月大意的時刻,停下了劍舞,直接刺向了他的胸膛。
若是刺中,今日之災便是過了。
哼,韜光養晦,示敵以弱這久,終於讓自己找到了破綻。
鳩淺勾起了嘴角。
然而,長歌左搖不負盛名。
因為手中舞劍,此時李青月以赤手空拳對鳩淺反手長劍。
拳腳無法接招,隻能險而又險的側身避過。
這樣就跑得了嗎?鳩淺心說你太小看我了。
回拉,上挑,左揮,鳩淺一氣成,眼見最後左揮李青月躲避不及就要被傷在肩上,鳩淺此刻很有把握一劍把他手臂削下來。
眼見是躲不過了,隻見李青月氣息暴漲,頃刻間便能夠感覺到澎湃的力量充滿了他的全身。
躲已是來不及,李青月快速伸過右手,食指上一道如玉白澤閃過,不偏不倚的彈中鳩淺削過來的長劍。
鏗鏘之聲,鳩淺的劍被彈得變化軌跡歪了出去,隻劃落了李青月的一片衣角。
強彈飛劍,手挽衣角,雨中的青衣男子李青月知道此次算他輸了。
一個站在真九境的人,居然被一個人仙境的小孩兒斬下了衣角。
傳出去,足夠他被天下人恥笑一輩子了。
在衣角仍在空中翩翩飄舞的當兒,李青月轉身一腳將鳩淺踹了出去。
李青月接過空中的半截衣角,擺了擺頭。
而鳩淺身中一腳,即使空中用劍插在地上還是被踹得後滑了好一陣。
看著前方地上一長條劍痕,鳩淺沒忍住,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嚐試再次站起,胸前的疼痛此時使得簡單的站立也變得極其艱難。
感受到胸口軀幹上的疼痛,鳩淺大概猜的到,應該是肋骨斷掉了。
斷骨之疼,鑽心難忍,逼得鳩淺倒吸一口涼氣,他自嘲似的一笑,心道真沒想到自己連這李青月的一腳都頂不住。
下一刻,鳩淺正欲再起強攻,卻發現眼前先前站立完好的已經消失不見。
鳩淺猛地一回頭,還未看清來者,便被後麵人影賞了一計重重手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打暈鳩淺後,長歌左搖李青月暢快的鬆了一口氣,對著癱倒在地,昏迷不醒的鳩淺道:“小崽子,差點栽在你手上,還想砍掉我的胳膊。”
舒展一下胳膊,美美的伸了個懶腰。
李青月覺得這一架打完,自己年輕了不少,這都得感謝這個年輕人。
“很可惜,我還是得殺了你。過不多久,你和你那心上人就會在陰間相見的,再見。”
說著便舉起了手中的細細長劍。原本有著大好前途的男兒非要為了一個女子送了性命,李青月感到好一陣惋惜。
就在長劍即將落下的時候,一道劍光合著劍鳴直接穿過雨陣向著李青月的頭顱射來。
李青月有所預感,隨即調轉劍尖,用力的向這道劍光斬去。
或許是力量過於巨大,這一劍直接將來劍斬斷。
雨陣應著來劍發出的劍鳴而散,雲雨散去,陽光重新灑滿大地,遠處丟來的兩截凡鐵斷條,燦燦的插在地上。
“早知道長歌左搖不按規矩來,我應該早就跑出來二打一了,對不對?”
來人是煙盡雨,但是此時他化作的是齊一的模樣。
“煙盡雨?你不是齊一,為何化作他的模樣?”皺起眉頭,長歌左搖盯著煙盡雨,散出令人心悸的殺氣。
低劣的易容術一戳就破,好在煙盡雨並不介意別人知道他是誰。
“我既然化作他,自然今日一切都是他做的,因果歸在他身上,與我無關。”煙盡雨接著說,“長歌當歡還守不守當年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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