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齊一攜同言青木鳩淺兩人,重新來到楚人傑的麵前時,楚人傑才剛剛付好了錢。
齊一靜了靜,想通了一切,很自責,對楚人傑說道:
“我知道你心甘情願,但是我依舊會愧疚終生。”
楚人傑看著齊一,笑了笑,剛才掏錢肉痛,現在掏心心痛。
他湊在齊一耳邊,對齊一說道:“若是哪一天你負了她,我絕不會放過你。”
齊一抱拳,信誓旦旦。
“我向你保證,不會有那一天的。”
楚人傑鄭重地回禮,算是真正將心上的人托付給他了。
“好,希望你信守承諾。”
“一定。”
“我先走了。”
言青木心有一點小愧疚,見他離去關心了一句,問道。“你現在去哪?”
這個時候你還問我?
楚人傑,哭笑不得,捂住胸口,開玩笑地回答:“找個地方,療傷。”
說完,楚人傑對著幾人微微一禮,朝遠方飛去。
等到楚人傑消失無蹤,鳩淺才記起昨夜自己的勞苦,向齊一邀功道:“我昨天是不是很機靈?二哥你叫我助你,我就把楚人傑拖住了,我很棒吧?”
我很棒吧?
能在天上飛的修士,估計是難得多見一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了。
鳩淺這句話像把重錘,狠狠地砸在齊一的胸口上。
齊一臉色驟然一黑,氣不打一出來。
他真想質問鳩淺一句,你知不知道,昨夜我失去了一個處,男最重要的東西?
旁邊的言青木聽到鳩淺這句話,掩嘴一笑,也不戳穿。
看見鳩淺滿臉希翼的模樣,齊一最後還是沒忍心怪罪他,眉頭舒展,說道:“多謝。”
鳩淺眼睛更亮了,咧開了嘴,得意洋洋。
言青木覺得自己活在夢,一切都朝著她最快樂的方向發展而去,不免有些恍惚,生出許多虛假之感。
言青木已經將齊一當做了主心骨,依偎在他身邊,柔柔問道:“那我們現在怎辦?”
在她看來,忤逆了楚家長輩們的命令,她已經無法繼續於楚家安身了。
可是,天下如此之大,何處能讓她們安身呢?
齊一門?還是閑雲野鶴之地?
然而,齊一自有打算,他清晨的靜一靜,幾乎也把後路都想遍了。
“先跟我去和齊一門的同窗會合。”
齊一緊緊抓住言青木的手,不確定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否已經達到相愛的地步,但是,他肩上已經有了重量。
這種重量,名叫責任。
很快,齊一便帶著鳩淺和言青木來到了一處別院。
院,一片白衣,他們此時正刻苦練劍,白衣劍光,交相輝映,賞心悅目。
他們不是外人,正在護送拜小月來到東楚的齊一門門人。
“少主,是少主來啦,少主來啦。”
門邊的弟子最先瞅見齊一等人,喜不自禁,朝著麵對著同伴呼喊。
“師弟,師弟你終於肯見我們了!”
“齊哥兒,齊哥兒,六七年了,你都不回齊一門看看,真是想死我們啦!”
“他就是齊一,我們下一任的門主。”
“哇,長的好帥!”
“跟畫的一樣誒。”
“拜見,持白子!”
……
齊一門的白衣們實在太熱情,熱情得鳩淺看著都眼紅。
闊別重逢,這些院的人,很多都是齊一的同窗好友。
就連齊一不熟識的學弟學妹,也都認識他。
率先從白衣堆衝出來的是一個女子,她對著齊一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齊一,你看你,這多年都不說抽空回來看看我們,你看,二狗想你都想瘦了。”
說話人是齊玉,齊一門中年輕一輩中的大師姐,年紀最長,心思最多,為人熱情,跳脫。
“哪有,我沒瘦。”齊二狗,臉色如炭,黑不溜秋,不洗臉還有些發亮,他很無奈,師姐又在拿他當幌子。
齊玉不由分說,大眼一瞪:“你瘦了。”
黑臉少年知道大師姐的厲害,不想再去一個字一個字的抄寫聖賢語錄,妥協道:“好好好,我瘦我瘦。”
齊一門的眾人見狀,紛紛大笑。
齊一喜不自勝,還未曾回家就已經受到了齊一門同僚的熱情相待,說道:“各位同窗,在下齊一,於此拜見。”
齊一門的書生紛紛回禮。
其實,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麵,在楚家正宮上時,他們看見過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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