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人餘人?
鳩淺皺了下眉頭,瞅了瞅各方勢力的人。
廣場之上,全部是人。
怎隻說六十呢?
按戰力算的?
鳩淺環顧一周,心中大賅。
此地所有凡上境界的人,加在一塊好像是這個數目。
西秦來者隻有四十,六十的話,那豈不是把齊一門和我們以及東楚來者也算進去了?
“那怎可以?”
鳩淺心道我不想打呀。
“該死,他不是完全來找西秦麻煩的,他是來以一挑二的。”
鳩淺頓時慌得不行,境界差距太大,他麵對這四人提不起半點戰意。
四人中最弱的人,鳩淺都望塵莫及。
鳩淺一心想要逃,但是他又知道肯定逃不掉,苦惱不堪。
煙盡雨在意的卻不是這一句,心中自問:他們一成希望就敢賭,這種亡命之徒,自己即使與他們同境,對上他們,有勝算嗎?
“對,要打就打,少說話,我們又不是主角,說多了看官們會煩的。”手拿絲絹的男子陰陽怪氣。
“我對付那兩個身穿白衣之人以及他們身後的那幾個。”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已經挑好了對手。
遠處陸遠和笑哭子相視一笑,翻了個白眼。
“她說的是不是我們?”鳩淺直覺那個女子說的就是他們這一夥兒人,偷偷拉了下煙盡雨的衣角,擔憂出聲。
裴家姐妹站在三兄弟身後,鳩淺的姿態可謂是被她們一覽無餘。
裴三千翻了無數個白眼:你怎慫得這理直氣壯,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站到姐後麵!
於是,裴三千很是自信地前進了一步,站到了鳩淺的前麵。
鳩淺一愣,不知其所以然。
不等煙盡雨回答,一邊特意從北牆邊回來守護齊一門的兩位師兄也站了出來。
“是。”笑哭子眼淚汪汪,卻神色凝重,“同為真九境,竟然意圖以一敵二,好大的口氣。”
聽到真九境三字,鳩淺心一顫。
同境之中還自信以一挑二?
齊一門的書生應該不會那弱吧?
鳩淺前些日子被遺孤之王水上飛支配的恐懼還在心中徘徊,未曾散去,頓時萌生了堅定的退意。
隻見笑哭子說完,一滴眼淚劃落他的臉頰。
就在眼淚滑過臉頰,漂浮到半空中,還沒有落地時。
笑哭子一腳蹬破空間,借力衝天而去,瞬息而至,一拳轟向天上對他們宣戰的女子。
淨輕蔑地看了笑哭子一眼,待到他的拳頭到了眼前才揮動鎖鏈。
以鎖鏈為鞭,女子一鞭,將笑哭子準準抽中。
“!”巨大的撞擊聲。
淨一擊便將笑哭子打落了大地。
一座山頭瞬間四分五裂,形成的廢墟就像是世界崩壞後的大地。
這種破壞性,站在廣場上的眾人隻能看見大地上廢墟邊緣翹起的一絲巨石邊角。
唯有居高臨下,才能看見坑中人的情況。
齊一門眾人望去,神識不約而同地往哪個方向探去,想要查探一番自己人的情況。
就在這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淨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鎖鏈,下方山體廢墟的痕跡慢慢複原,笑哭子出現在原先站立的地方,眼淚重新進入眼眶。
一切都退回了笑哭子出拳前的那一刻,眼淚也收回了眼眶。
仿佛他從來都沒有流下過那滴眼淚。
逆時空之術!
鳩淺瞳孔一縮。
笑哭子捂著胸口劇烈咳嗽,鮮血不停地溢出嘴角:“咳咳…陸遠,待會一起上。”
笑哭子語氣變得十分嚴肅,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剛才的交手,笑哭子已經能夠確定此女是躋身真九境多年的至尊強者,自己和她的速度力量都不在一個層麵,單憑一人之力必敗無疑。
這說明,陸遠一個人也不行。
聽到笑哭子說一起上,陸遠感到分外凝重。
即使是在北邊,笑哭子麵對黑壓壓的獸群,他都沒有像今日這般重視過。
喊幫手這種事,陸遠一生都沒聽見笑哭子說過。
一個女人,真有這猛嗎?
陸遠有些懷疑。
頃刻間,陸遠一步之後,隨著笑哭子,跨上天空。
兩道白衣身影與女子對視而立。
如果可以,陸遠情願他這一輩子都不要與世間任何女子兵戎相見,拳肉摩擦,但是此刻無奈。
不是他們挑中了女子,而是女子挑中了他們。
“請指教。”
陸遠對淨行一抱拳禮,拔劍攻了上去。
另一邊,生抓了把自己的頭發,看向天上原本來勢洶洶,此時依舊氣勢如虹的西秦眾人。
生掌心出現兩支血紅之筷,如同君王睥睨天下,不容置疑地說道:“分我一半。”
囂張的話語,秦畫眉頭一皺。
短暫思索,秦畫望向一邊,秦豪身邊一人顯露了身形,是一白眉老者,紮著一個髒辮。
“阿蠻,帶著你所有的死士一起上,給我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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