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下一瞬間便來到了風頭口。
風頭口,還是一如既往地微風拂麵。
其實,鳩淺這兩天修習道法還是挺疲倦的。
雖說鳩淺的進展極快,頗有些令他生出自己是天生奇才之感。
但是,正因如此,道法掌握了,修為卻絲毫未變。
這使得鳩淺很疲憊,往日他修煉,每學會一招一式,那修為和戰鬥力可都是有顯著的提升的。
怎到了現在,一點進步的感覺都沒有了?
這種狀態,鳩淺已經持續了很久,可以追溯到獲得萬雷山仙劍之時。
期間,鳩淺已經將平江雨陣,空間遁法修習得有所小成。
按道理來說,鳩淺最起碼現在應該速度變快了才對。
其實,鳩淺發現並沒有。
他的速度仿佛被天地束縛在了一個界限之中。
哪怕鳩淺覺得他還可以更快,不是肌肉泛起疼痛,就是道法施展時被縮短了距離。
飛行是每個修行之人最初有過的短暫夢想,但是鳩淺知道,每一個空間中都會有一個最高速度極限。
以前鳩橫日落就這個問題曾和鳩淺徹夜長談,大概意思就是,超過這個極限,施術者會付出代價。
不過,鳩淺現在的速度跟鳩橫日落提起的相比,明顯還有很大的差距呀。
他才區區人仙境,怎會被天地生成桎梏?
換句話說,鳩淺覺得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去打破天地的枷鎖。
天地對修士的第一道枷鎖據鳩橫日落的親身經曆,應該在真九境處。
那個時候,吐納山河之間,可鯨吞日月精華,瞬間補充體內虧虛,可彌補一定程度的傷害和修複一定程度的氣機。
但是,這距離鳩淺明顯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他現在連人仙境的最後一層屏障都破不掉,一直能摸到那一層屏障,但就是不論如何衝擊都無濟於事。
鳩淺每夜都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於丹田之內,如同饕餮一般,隻進不出。
就這樣,丹田中的那一道燭火還是那大一點點。
不見增長,也不見弱小。
給鳩淺的感覺,那道燭火好像受了傷,或者缺少什東西,還不夠完整,所以吸收的能量都無法使用。
到了現在,鳩淺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達到了極限,進步不了了。
就連空間遁法也在某個範圍被天地卡住,單次施展遠遁距離無法更遠,多次施術間隔無法更短。
也就是說,單位時間內,鳩淺能夠移動的距離還是隻有那遠。
鳩淺試過幾次,發現使用空間遁法趕路和他全力飛行的距離相仿。
這相當於是砍了空間遁法一刀,明明可以用來趕路的,這時卻變成了隻能位置挪移的身法了。
鳩淺很惆悵,閉上眼睛感受著拂麵的微風,不知道這樣的情形還會持續多久。
突然,鳩淺記起了口袋中另外兩本長歌當歡贈予他的秘籍。
當然,不能說兩個都是秘籍。
一個是騎龍術,一個是曹一折給的曲譜。
鳩淺將兩樣平鋪開來,同時閱讀。
然後,將騎龍術收回了儲物袋。
騎龍術,不適合在齊一門中修煉,動靜太大了。
待會兒召喚一群走獸跑進齊一門的範圍拉屎撒尿那就不好了。
鳩淺記得,齊一門大地之上大多都是門中先輩們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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