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同意,您是在開玩笑吧?您怎能”
秦微涼咬著嘴唇,想要求得一絲商量的機會。
讓她跟在鳩淺屁股後頭,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她不願意!
但是,這由不得她不願意。
秦畫本想叫鳩淺不要喊他嶽父,聽見秦微涼還有意見,頓時眼睛一橫,打斷了女兒的話,嚴肅道:
“閉嘴,我這是命令!”
“你沒有反對的資格。上次你擅作主張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這就是對你不識大體的懲罰!”
秦畫在西秦向來都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秦微涼緊閉小嘴,再也不敢出聲反抗。
從小到大,秦微涼要說她最害怕誰,非父王莫屬了。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鳩淺對秦畫的這種命令表示多多益善。
鳩淺伸出小手,壯著膽子拍了下秦微涼柔弱的肩頭,安慰道:“這種懲罰我喜歡,哈哈哈,沒事的,秦微涼。以後跟著我,還是你說了算。”
說完,鳩淺作出一個他自認為很友好的笑臉,湊到秦微涼的麵前。
秦微涼對著他眼睛一橫,怒道:“你滾開。”
鳩淺額笑容瞬間凝固。
但是,這種時候他肯定是不會停秦微涼的話的。
男人嘛,臉皮得厚,不然怎在這個到處都是男盜女娼的世界活下去呢?
“打是親,罵是愛。微涼你罵吧,你開心就好。”
鳩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秦微涼頓時無力言語。
瞧見秦微涼好似認命,鳩淺頓時更得意了。
“哎呀,嶽父大人也是為你好,你不要辜負咱們爹的一番好意。”
眼見鳩淺越說越過分,從嶽父直接上升到了爹的地步。
秦畫忍不住了。
隻見他隨口說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這隻是給你一個追求我女兒的機會,和你一樣的人有很多個。到時候你若是勝不過他們,你照樣得不到涼兒。”
“啊?很多個?”鳩淺心頭的喜悅頓時少了一大截。
鳩淺的囂張氣焰降了下來,秦畫很滿意,說道:“沒錯,最少有三人。”
“那到時候怎個比法兒?秦微涼願意跟著誰就跟著誰嗎?”鳩淺快速問道。
秦畫緩緩說道:“兩種情況,第一,秦微涼比你們所有人都強大,然後,她有自己挑選夫君或者保持一個人的資格。”
“那第二種呢?”鳩淺覺得這第二種才是他應該在意的。
秦畫看了秦微涼一眼,說道:“第二種就是你們之間戰鬥一場,勝者保留追求的資格,敗者退場。”
“啊?那三個人多大年紀了?”鳩淺很緊張,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多了三個強大的敵人。
“你關心他們的年紀幹什?對於修士而言,年齡不是問題。”秦畫瞥了鳩淺一眼,心說你應該在意自己的修為。
“那如果他們都一千多歲,我才三十一,這怎比?我暫時打不過他們很正常啊!不公平。”
鳩淺眉頭擠在了一起,絲毫沒有發現一旁的秦微涼已經陰沉下了臉。
任天下哪個女子聽到男人們將她當做一個戰利品談論都會不好受的吧?
秦微涼此時就心憋著一大口氣。
秦畫知道秦微涼心很不舒服,但是,有些殘酷的事情,越早知道越好。
“弱者沒有選擇的資格,鳩淺,我希望你早點明白。”
“秦微涼的身份使得她會失去很多選擇。”
前一句話是對鳩淺說的,後麵一句,雖然也是對鳩淺所說,其實秦畫是想讓秦微涼知道。
鳩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他再一次因為角色的改變成為了所謂的弱者。
同樣閉口不言的還有秦微涼,她生在西秦,已經對此感到麻木。
“弱肉強食,人間真理。”
“人與人,修士與修士之間,奪寶是奪,奪城是奪,奪愛也是奪。”
“幾者之間其實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差別。”
“西秦多得是朝不保夕的女人和孩子,對於他們這些隨時都可能葬身獸口的人來說,世界是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
“隻要能活下去,誰是她的男人,誰又是他的父親,沒有任何差別。”
“這些事情,你不懂沒關係,當了一地之王之後,老天自會逼你懂的。”
秦畫平靜地說出這些話,怒意一波又一波的湧上心頭。
他以前也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以為對著世界笑,世界便不會對著他張開血淋淋的大口。
最後,事實證明他錯了。
生財城被奪,父王被殺,西秦子民退縮回大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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