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慧眼如炬,神識靈敏,察覺到了身後有大陣運轉的痕跡。
於是,他們在佯裝離開後殺了個回馬槍。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走後,扶玉城的大陣觸發,憑空轉移走了將近一整座城池的人。
順著大陣運轉的痕跡和前些日子空城的規律,鳩淺得出了最終傳送地點的城池,小西都。
小西都,是秦王府的所在地,高級戰力分布最為密集,極其適合防守獸潮侵襲或者進行轉移傳送。
小西都同時也是秦微涼的家。
在鳩淺說出他的猜測時,秦微涼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鳩淺能看出來,她顯然對小西都有幾分留戀。
於是,鳩淺善解人意地提出他要來小西都來看看。
秦微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就這樣,兩人就來到了小西都。
後來,西秦軍隊中,自上而下地強行逼迫士兵卸甲。
這可是大事,規模之大已經到了擾民的地步了,自然也瞞不過鳩淺和秦微涼這兩位真九境真神。
在某一個恍惚的時刻,整個小西都亮了一下。
然後,所有的人除了秦家本家的一些家眷外,小西都所有的外來聚集之人全部消失不見。
當然,還要除了這一群被踢出隊伍的可憐蟲士兵們。
所以,鳩淺一番思索之後,開始進行嚴密的分析,得出結論。
“我估計啊,他們肯定也得去生財城,隻不過是走得慢一些罷了,我們跟上他們,不就知道地點啦?”
“微涼,你想啊,我這樣分析是有根據的。”鳩淺開始頭頭是道。
“你看,既然你爹是因為他們這些人可能無法安心地將畢生精力全用在戰鬥上才讓他們卸甲的,那是不是代表你爹隻是不想他們參加戰鬥?”
秦微涼微微思考,不可置否。
“既然如此,那他們最後和西秦人民混在一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需要多做分析了。”
“畢竟就算他們是被踢了,身份再怎退化,他們也是西秦的民子。”
“你爹性情這好,他是肯定不會拋棄他們的,對不對?”
鳩淺連分析帶問,將西秦境內發生的怪事兒串聯了一下,除了還沒搞清楚為何要將秦家本家之人留到最後外,幾近真相。
回應鳩淺的是秦微涼一個美得令人心跳驟停的微笑,和一個提神醒腦的香噴噴的大耳光。
鳩淺委屈地捂著臉,覺得有些懵逼。
對我笑,然後打我?
為什呀?
微笑表示對我正確推理的肯定,這好理解,但是耳光呢?
難道,打是親,罵是愛?
鳩淺疑惑不已,驟然想起洛水河畔李青月對他的教導,但又恍然之間總覺得哪有些不太靠譜。
可憐的鳩淺不懂為什自己會挨打,秦微涼也沒有任何解釋,隻得老老實實地跟在秦微涼的屁股後頭吃灰。
他一路上盯著前方的美人兒,盤算著將來把她追到手之後怎好好質問她。
但是,鳩淺這些心話呀,不足為外人道也。
在簡單的見了一次秦微涼的母後之後,鳩淺和秦微涼就這樣,跟了這隊人馬一路。
走了幾百了,那個車夫都沒發現他們。
鳩淺大感車夫呆得要死又菜的要命,無聊透頂。
後來,一路上他跟秦微涼搭話也得不到回答。
於是,鳩淺聽著夜雨中的牢騷-聲,本著助人為樂的原則,忍不住出手了。
那個車夫實力之弱,出乎鳩淺的意料。
一招之後,他便沒有再戰之力。
鳩淺看著氣息驟然膨脹的車夫,感覺他要自爆。
這時,秦微涼從天而降。
她此刻連麵紗都沒有戴,露出的是她國色天香的真容。
隊伍中的很多人都認識她,頓時心跳驟停之後激動得發出歡呼。
對於西秦王的這個天才女兒,車夫修為上進之後,自然也不會陌生,收回了舍身自爆的念頭。
這個男子與公主一道而來,自然不會是敵人。
“快速送他們去小舟山,之後何去何從,便由他們去吧!”
秦微涼淡淡地下達了命令後,帶著鳩淺消失不見。
“是。”
簡單調息,車夫開始驅趕千足車繼續趕路。
他吃了敗仗,心情卻是大好,手中驅趕千足獸的鞭子揚起的更高了些。
踏入真九境之後,鳩淺的速度較之人仙境時快了很多,飛行速度都已經比得上化身為鳳凰時的速度。
空間遁法的距離限製也消失不見,較之以前遠了十倍。
鳩淺和秦微涼先走一步,期間鳩淺帶著她勻速前進。
兩人達到生財城附近時,隻花了一刻鍾不到的時間。
這時,一道細小的空間撕裂聲響起,兩個人出現在了兩人身前。
很顯然,他們的氣息沒有逃過駐守此處的西秦仙人們晝夜不停的排查。
“拜見父王!”
秦微涼立馬單膝跪地,跪拜來者。
來者兩人,秦畫和秦冬。
鳩淺看見兩人,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其實,鳩淺是想對著秦畫埋怨秦微涼一通的。
但是,秦微涼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鳩淺想想還是算了。
秦畫對於秦微涼的拜見視而不見,看向鳩淺。
“帶我女兒遊山玩水也能來到這?”秦畫明顯語氣中頗有埋怨。
這,清城戰書已經下達了三個月,城中此時因為外來之人增多而人滿為患,必定會有大戰。
距離紙條上的屠城日期,隻剩最後十天。
這可不是什遊玩的好地方。
鳩淺頓時尷尬,心說這去哪兒我說了又不算。
“父親不用怪罪於他,是我想要來到此處的。”秦微涼不想聽到鳩淺編謊話來為她辯解,直接接過話頭。
秦畫眉頭一挑,不得不說,自己的女兒很喜歡打斷別人說話。
雖說,這也是幫這孩子說話!
剛才,秦畫發現鳩淺是想說點什的,但是…話沒出口她就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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