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刺耳尖叫。
靈獸來襲!
牧野等人忙止步,睜大眼睛四顧,尋找靈獸蹤跡。
一聲慘叫。
拖後的曠文濱突然蹲下,用手撕扯腿肚子上附著的靈獸。
大夥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打死那隻靈獸,回過神來一看,由不得心有餘悸。
這是一隻碩大的花鼠,體積和一條半大狗差不多。
橙黃毛色,背上有五條黑色縱紋,俗稱五道眉。
怪不得一路沒有發現,原來它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大夥幫曠文濱包紮傷口,隻見傷口見骨,如尖刀切割,這花鼠不是一般凶悍。
牧野一臉凝重。
本就兩人重傷,如今再添傷員,能戰鬥的人隻有七人,再除去照顧傷員的兩到三人,戰鬥力銳減一半。
這時地麵某處龜裂,泥土鬆動,隨即蠕動出一隻花鼠腦袋,賊頭賊腦巡視,呲牙咧嘴示威。
沐映天眼疾手快,齊眉棍瞬間砸下,卻隻留下一道深深的棍痕,花鼠早鑽入土壤。
一會兒地麵龜裂處更多,許多花鼠腦袋露出。
大夥見識過花鼠的凶悍,紛紛用兵器砍砸,卻收效甚微,花鼠迅速入地,然後迅速在另一個地方鑽出來。
花鼠越打越多,一眨眼工夫,大家已經顧不上打露頭的花鼠,跳上地麵的花鼠就讓他們應接不暇。
女孩子天生怕鼠,練若芸被十幾隻花鼠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偶爾腳底下竄過一隻鼠,立刻連連跺腳,驚聲尖叫。
她揮舞鏈子鞭,看似密不透風,其實沒有多少攻擊效果,大多都是為護住自己周身,防止花鼠靠近。
人鼠大戰,激烈而緊張,驚呼連連,尖叫不斷。
牧野一劍斬了一隻花鼠,舉目四顧,不由驚呆,隻見一百多隻花鼠圍住他們,平均每個人都要對付十幾隻。
這樣下去不被累死,也會被各個擊破,如果再來花鼠援兵,那隻有死路一條。
“不要戀戰,都向我靠攏!”
牧野高喊一聲,揮劍直奔保護三個傷兵的竹海、農騫、賈梓固。
他們三人一心二用,既要鬥鼠,又要護人,已是險象環生。
牧野加入戰團,三人壓力頓小,不一會兒,十人都聚在一起。
七人圍成環狀,將三個傷兵圈在麵。
眾人相互照應,形式有所好轉。
圈內傷兵用魂力攻擊和幹擾,圈外人則專心殺鼠,至少不用擔心背後突然冒出花鼠。
“陣師布陣,獸師控獸!其餘人尋機滅鼠!”
十人中有三人是一品陣師,三個傷兵中恰好兩個是一品獸師。
陣法困鼠,獸師控鼠。
雖陣法低級,好在可以困住花鼠一會兒。
獸師雖隻能起幹擾作用,但也可以使花鼠神誌迷糊,戰鬥力下降。
這是一個正確而又明智的選擇,看似稍縱即逝的機會,被他們及時攥在手。
七人迅速出手,神誌迷糊的花鼠盡數被殲滅,然後疾速退回,陣法中困住的花鼠也剛好破陣而出。
如法炮製,反複布陣控獸,花鼠逐減,乃至全亡。
看著一百多隻死花鼠,大夥繃緊的心弦終於放鬆,好幾個人坐在地上喘氣。
沉重的神情已從他們臉上凋謝,取而代之盛開的是會心的笑容,他們已從困境中走出。
戰勝了花鼠,也戰勝了自己。
利益果然與風險共存,剛剛的危險轉瞬變為實惠,一百多花鼠,就算三成是三階,也有幾十枚獸核。
大夥興高采烈地取獸核,突然感到土壤蠕動加劇,地麵到處龜裂,緊接著無數花鼠鑽出地麵,四麵八方向他們湧過來。
“快退!聚在一起圍成圈,準備戰鬥!”
再次背靠背圍成環狀,他們的心卻無比沉重,花鼠似乎傾巢而出,身體上醒目的五道縱紋,如同五支強勁的箭矢,隨花鼠疾速向他們射過來。
“布陣!控獸!按原計劃進行!”
陣師毫不吝嗇自己的魂力布陣,努力使陣法牢固一些,爭取多困一會兒花鼠,盡量給消滅花鼠的人充足的時間。
獸師更不惜消耗魂力控獸,就算魂力耗竭,也要讓花鼠多一份迷糊,讓戰友更容易擊殺。
狹路相逢勇者勝。
眾誌成城之下,士氣高昂,拚命是肯定的,但勝利卻不一定。
因為實踐檢驗了的屠鼠戰術突然不靈了。
陣中的花鼠不再破陣,而是直接掘穴,從鬆軟的土壤中越過陣界,再次攻擊。
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有充足的時間斬殺迷糊的花鼠,若執意為之,就會有被分割包圍的危險。
荊州生投鼠忌器,斬殺幾隻花鼠,立刻退回,白白浪費獸師的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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