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故事都以一場婚禮結尾,喜劇悲劇皆有,甚至童話故事也是。隻是意境不同,悲劇化蝶或白衣出嫁,或隻剩一人也依舊舉辦婚禮,以表愛之深切。否則便是無可奈何,愛而不得,被迫成親,就此走上一條悲哀的人生之路。
喜劇大概便是跨越千辛萬苦,不顧家人反對和世代之仇,終於修成正果,能白頭偕老。童話故事則是一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究竟是否幸福,何為幸福,定義皆不同,大概為一切安好,沒有太多煩惱,顯得空洞和夢幻,並不現實。
夏蕭和阿燭的這場婚禮以喜劇自我定義,但並非是男當婚且女當嫁,而是水到渠成。夏蕭覺得,自己該給阿燭一場婚禮,以此犒勞她,也獎賞自己度過了那多難關。這是一個曾經的承諾,雖然沒有說出口,可夏蕭直接以實際說話,且想給阿燭一個名分,也給自己一個無比清晰的地位。
真正的結發夫妻會是怎樣的?夏蕭覺得肯定與爹娘不一樣,他們的日子太過平淡,自己雖說也愛平淡,但不會平坦到每日不鬥嘴也不打鬧。要想生活過得去,總得變成一個有趣的人,在外人麵前冷酷就算了,在自己的妻子麵前可不能那樣。
夏蕭的大腦飛速運轉,他今後的口袋,肯定不會缺阿燭喜歡的東西。隔三差五,他們也得做些有趣或者放鬆的事,等以後有了孩子,更得經常出去玩,管他深海雪山,還是森林平原,都得去一遍。
美好的幻想中,夏蕭見著客人們來,皆上前與他們問好,和爹與大哥等人一起,令他們往府走。自從那天夏蕭帶阿燭和姥姥來夏府後,便當即訂下一個不錯的日子。而現在,便是成親當天。
夏蕭也是個不太喜歡麻煩的人,此次婚禮來的人不多,但人不到可以,禮必須得送來。因此,光是賀禮,便擺滿前廳,且還不夠。獸族這邊,隻有天命、鳳璐和小娜前來。但三人此行帶來不少東西,皆由木箱擺置,夏蕭見著,笑道:
“東西不少啊,我喜歡!”
“謔!你這前廳都堆滿了,我往哪擺?”
“側廳也能放!”
“你個狗東西,既然收了這多禮,不怕遭雷劈啊?”
“這是什話?師父和前輩們不來湊熱鬧,我也沒辦法,隻有收禮。”
“那你連佛家的禮物都收,真是膽子大!”
“又不是偷來的,有何不敢?”
天命連連咂舌,直呼這可賺大了。光是各大勢力和各大國,便有不少賀禮,最主要的是,來往夏府的人,沒他想象的那多。無論夏蕭還是阿燭,當前都是世界級別的人物,就算四大勢力隻送來賀禮,老一批五大勢力也該前來祝賀才是。
當天命將自己的疑惑告訴夏蕭,後者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師父和前輩他們不來,是因為怕打擾到我們。他們是真正的大人物,每次出場都會引起不小的動靜,但其他人不來,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們來。除了家的親戚朋友,還有我們這一屆的少許人,其餘人就別來添亂了,但是禮得送到。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會很主動的送來。”
“那你發了多少張請帖?”
“五十多張吧,加上我爹發的,一共也就兩百多張。”
“這點人,不夠熱鬧啊!”
“誰給你說一張請帖一個人?一共五百來號人,二十五桌,還算可以了。婚禮嘛,隻要重要人物到,其餘人客氣一下就好。”
“你可真是想得寬。”
曉冉端著茶水和夏婉一同從走廊中來,她不在請的範圍中,因為對夏蕭而言,她就是家人,隻不過生活在荒獸大森林罷了。她身邊跟著一個鳥身人首的小子,浮空而立,抓著果子吃。天命見著,不禁問:
“這不會是句芒吧?”
“聰明。”
句芒雖能活,但沒了記憶,可因為聯係,他和夏蕭依舊親密,而且出於某種奇妙的原因,他很黏曉冉,此時夏蕭招手,他才過來。
“叫叔叔!”
天命當即一記白眼,可句芒還傻乎乎的問好,道:
“叔叔。”
鳳璐和小娜見著,不禁笑了出來,句芒見之,清秀的小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他看了眼夏蕭,覺得奇怪,便回到曉冉身邊,後者行禮,道一句殿下。可天命受不起,連讓其別這多禮。
天命比較了解夏蕭,知道他提前將曉冉叫來,足以證明後者身份的特殊。不過又有人來,令天命一愣。
“謔,沒想到你都能來?”
“你能來,我為何不能?”
此時所來之人乃王陵,夏蕭請的人不多,甚至連隆隨宏那等存在都沒請,可王陵卻手持請帖到此處。至於原因,他們自己知道。此時夏蕭和王陵相視一笑,皆行一禮。後者嘴快,祝賀道:
“新婚快樂,給你準備了一些禮物,務必請收下。”
“我對禮物來者不拒,還請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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