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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緒被他抵在樹身前,大腦比生理反應慢了一截,盯著麵前近在咫尺的這張輪廓優越又可惡的臉,過了好一會終於開口,聲音冷淡得沒有半點波瀾起伏——
“瘋了吧你,你自己找別人生的孩子,現在說是我的,拂蘇你是覺得我頭腦有多不清醒才會信你的鬼話?”
拂蘇鼻梁高挺,一低頭下來,幾近抵著她鼻尖喘息,語氣還是狠惡惡的冷戾:“就是我跟你的,不然還能是誰的?我就隻跟你林微緒上過床!”
林微緒靜了一瞬,抬手直接把他的臉推開,一臉冷漠地道:“你不就是想要要回孩子,還給你便是,實在沒必要編造這些荒繆至極的謊言。”
這種半分可信程度都沒有的謊言,得虧拂蘇編造得出口。
她當初親手毀的孕囊,寧殷親自為她療的傷,半年以來腹中也沒有任何異常,現在徒然冒出來了一隻小鮫,就說是她的孩子,未免過於荒繆可笑。
她就是再愚鈍也不至於連這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然而,就在她推開拂蘇轉身要往書閣那邊方向走的時候,拂蘇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幽冷地傳來:“國師大人還記得你當初毀了孕囊時,吐出來的那顆孕珠嗎?”
林微緒腳步緩緩一頓,她目視前方的雙眸輕輕眯起,好像是被視線強光晃了一下,以至於漆黑的的瞳仁跟著閉闔成線。
她並沒有立刻轉頭回去,而是在想拂蘇說的這句話。
於是微微低垂下頷線條,冷淡的臉上很認真在回想,回想拂蘇所說的那一幕。
盡管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但關於在竹閣發生的一切一切,林微緒都能夠無比清楚地回憶起來。
一幕一幕的畫麵從腦海晃過,最後畫麵定格在她毀掉孕囊的那一刻。
當時她服毒之後吐了血……好像還不止吐了血……
她好像還吐出了一顆很小的珠子一樣的東西……
林微緒驀地轉頭,目光冷冽朝拂蘇望了過去。
而拂蘇顯然從她眼讀到了答案,接著道:“大人想起來了?那顆珠子是孕囊的孕珠,小鮫就是被我用元息從孕珠孕育出來的。大人不是看過小鮫睡覺的那個貝殼嗎?那就是孕珠,隻不過是隨著小鮫的長大跟著慢慢變大了而已。”
林微緒有一種呼吸被壓抑了的感覺,但還是平穩住聲線說:“拂蘇,你清楚自己在說什嗎?”
“那大人以為小鮫是誰的孩子?大人早就已經知道孕育出鮫人孕囊並非是尋常人能夠做得到的不是嗎?”
林微緒接近雙目殷紅地盯著拂蘇,在拂蘇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除了清楚深刻感受到了麵目可憎,還有拂蘇那如毒蛇獠牙般落在耳邊的話語。
一字一句,淬了毒般深入骨髓。
荒唐,匪夷所思,卻又詭異至極的合理。
因為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釋。
譬如小鮫為何非要纏著她,又譬如小鮫為何非得是一定要抱著一個貝殼睡覺……
一切的一切,有跡可循般荒繆。
林微緒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走向拂蘇,猛地將他撞向那棵樹,發狠地攥起他衣領,用力到手都在跟著發抖,輕張的唇兮亦是氣得顫抖,“我明明已經毀了那個孕囊,你為何要讓其孕育出世?”
拂蘇從林微緒眼請清楚看到了血雨腥風一般的凶戾。
因為小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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