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他們現在所有獸人一起上速度也未必有戈殷快,而且要是這隻是他們的誤會,那他們會不會將整件事情惡化?
戈殷現在什危險的動作也沒做,他們當前所想的都隻是他們的個人感覺,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被戈殷的表情嚇到而誤會對方要殺了自己的獸人,僅憑區區感覺就將結果武斷,等青辭平安醒來,估計會把他們狠狠罵上一頓。
但是想是這想著,心底的不安卻越發強烈,不停催促著他們做點什才好。
可戈殷本就不管事,除了青辭指定給他的任務外,其餘的事情,他基本不予理會,甚至連能談得上話的獸人都沒有幾個,想要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實在是頗費腦力。
與青辭皮膚相觸的地方被染上了同樣的溫度,雖不及直接放在火上烤,但在長時間接觸下,戈殷的皮膚仍起了一層微紅。
這層微紅顏色極淡,換做在尋常人的皮膚上,基本等同於無,但在戈殷慘白的膚色上,卻一眼能看出區別。
輕撫著青辭頸脖的手的動作是那的輕柔,但手背之上卻青筋鼓起。
那雙赤眸閃過一絲掙紮。
青辭現在的情況與他進階五紋獸時何其相似,但是整個獸世從未聽聞雌性也能進階,哪怕青辭是神賜者,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在他的了解中,曾經出現過這種高溫情況的雌性無一例外回歸了獸神的懷抱,但是青辭本人就像是一個意外,許多神奇的事情在她身上總能得到實現,這讓戈殷分外掙紮。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青辭是死是活,就像是一個向左傾斜嚴重的天平,讓人不敢輕易下賭注。
戈殷是非常希望青辭能夠平安醒來,哪怕隻是醒來罵他也好,但是懷不斷攀升的溫度,越發微弱的呼吸,卻在告訴他:不可能了,你們不會有未來了。
是提前結束痛苦,還是繼續掙紮在痛苦之中直至死亡,亦或是繼續等待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阿辭,你快醒醒,醒來告訴我到底該怎做才好?
額頭抵著額頭,戈殷的聲音很輕,就像是怕會吵到青辭一樣,“沒事的,沒事的,阿辭你這厲害,絕對會沒事。”
這說著,放在青辭頸間的手卻開始漸漸收緊。
見情況不妙的獸人頓時急了,也不在想到底怎勸戈殷,直接衝了上去,試圖把青辭從戈殷的懷搶過來。
但是戈殷怎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已經變得鮮血淋漓的蛇尾向衝過來的獸人橫掃過去,甩出大片被血液浸濕的泥土和點滴鮮血。
“滾!”戈殷猛地抬頭看向他們,目光狠戾陰鷙。
“要不是為了救你們,阿辭也不會變成這樣,我現在不殺你們是看在阿辭對你們還抱有期待,再靠過來,我就先殺了你們!”
戈殷這話並非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警告,而是實實在在地陳述事實,一旦有獸人再往前邁一步,他絕對毫不留情。
獸人們隻猶豫了幾秒,獸人群中就陸續有獸人站了出來。
為首的雷迦爾直直對上戈殷的視線,眼中毫無懼色,“她是那的相信你,你就是這對她的?”
“我們在場誰不知道領主大人的本事,再不可能的事情她都帶著我們做到了,現在獸神的考驗出現了,你非但沒有選擇去相信她,還試圖殺死她。”
“戈殷,你就是這對待領主大人的信任的嗎?”
戈殷沒有回話,看著雷迦爾的眼神卻帶上了濃稠的殺意。
雷迦爾從獸人群中走出,走到獸人們的麵前,邊走邊道:“流浪獸天生卑劣,在領主大人的教導下,我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我怎也沒想到,這一觀點在你的身上還真的沒有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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