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壯是個老實之人,臉上本也就藏不住事。四娘看到阿壯臉上這青白交替,便知大有文章。想了想,臉上堆出了笑容,對著阿壯柔聲道:
“阿壯,有些事,我知道你必是得了吩咐,因是怕著我們鬧,不許告訴我們。”
“平日,原因我們是一樣的,鬧也就鬧了,並不打緊。隻是你想我們能有幾條命去王妃鬧?”
“我們在這兒問你,也隻是想替王爺分憂。若知道王妃喜好,我們也好把王府布置起來。免得迎娶之時,委屈了王妃去。故此上,你要是說清楚了,便是幫了我們大忙,來日王爺高興,賞了我們,自然也少不得賞你。”
阿壯聽得這四娘娓娓道來,說得倒是頗有道理。又想起李先生囑咐,還是猶豫。
“阿壯,來日有事,我們娘們自己擔著。若有賞賜,算你頭一份如何?”四娘再推一把。
“各位娘,這樣說來原是有一個。”阿衛像是看到了明晃晃的金錁子,瞬間開口了。
眾娘們心中各是一揪。這聯姻是一回事,王爺自己中意再聯姻,那就全然不是那同一回事了。王爺中意之人做了王妃,那日後各人的恩寵。。。。。。。
“哦,你且說說,是怎樣一位女郎,能讓我們王爺中意。”四娘不動聲色,仍是笑瑩瑩的。
“那位,原是盛家女郎。奴才聽李先生說過,這盛家乃是南方第一高門士族,如今,也與我們北地通商。”
“哦,那通商的契約,還有南邊在造的家學館,王爺都是與這盛家女郎談妥的。”阿壯樂地又補上一句。
眾娘們如今心中已是緊張萬分,這王爺中意,家中又有錢勢,又是能做大事的,那這家中豈還有她們的落腳之處?六娘已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就要哭了。
“阿壯,你可曾見過盛家女郎?樣貌如何?品性又是如何?”四娘喘勻了氣,想著斷不能讓阿壯看出驚慌來,否則就再也問不到什了。
“曾見過的。”
“長得怎樣?”“比我們標致?”“是肥是瘦?”“她平日都穿的什?”
阿壯頓時被娘們們的吵吵聲包圍了,想說,聲音也蓋不過。
“你們且停下,聽阿壯說。”二娘此刻倒是冷靜。她原就是劉赫丫鬟收房,入府最早,年紀最大,反而看淡些。
阿壯在眾人的期待下,仔細回想盛馥的模樣。
“要說標致,沒六娘標致。”阿衛想著盛馥那傲氣淩人的樣子,哪有六娘笑起來好看。
六娘頓時得意起來:“說,阿壯你繼續說。”
“穿衣打扮,甚是講究。奴才就沒見過她一件衣裳穿過第二回的,頭麵首飾也是日日翻新。料子、款式、手工盡是些外麵看不到的。”
“哦哦,還有,奴才聽阿衛說過,這盛女郎,無論到哪兒,喝茶都是用自帶的水,又是一堆的壺,用這個煮,用那個貯的,連帶茶具都帶著。阿衛還說有一回說見盛女郎用來喝茶那杯子,硬是用赤金線包著,還鑲著好多紅寶石,嘖嘖嘖。。。。。一套赤金頭麵首飾都抵不上那一個杯子。”
一眾娘們聽得此言,都是一陣心驚肉跳,臉都跟著抽了起來。這樣的鋪張奢靡,王爺要是娶回來,可怎供養得起?
阿壯卻是沒看到各娘們兒的臉都已經抽搐得變了形,繼續邊想邊說。
“要說起來,盛家女郎也不似傳言江南女郎那般柔弱。腰板倒跟兒郎樣,日日挺得直直的。那模樣,斷沒這好。”阿衛又想著盛馥挺拔模樣,哪豐腴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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