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馥捧著茶盞坐在涼亭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齊恪在地上鋪開一張又一張的巨大的紙帛。
初柳跟綠喬在一邊扁著嘴,這都是一月有餘快到兩個月了,恪王殿下早已大好,卻是始終未回別莊,隻是賴在這廂房不走。
不僅不走,還搬來了一堆東西,順帶兩個小廝。這兩個小廝多少年前就已熟稔,並不像阿衛那好欺負。初柳、綠喬便覺無趣,整日嫌棄。
奈何自家女郎不趕人,做奴婢的自然也隻能順著主子。好在恪王如今不光哄著女郎,順帶也哄著這兩個丫鬟。經常賞賜不算,被落了話柄一頓搶白也從不生氣。兩人雖還不悅,但也是逐漸平了不忿之心。
“梅素,你來看。”齊恪終於鋪完了這幾卷紙帛:“你選好了,孤便讓京動工。”
“不看!”盛馥頭也不抬,隻顧喝茶:“你的王府,與我何幹。”
“我的王府,不就是梅素的王府。”齊恪看向盛馥,星目爍光流動。
“你要我看,我便看?如今我並不想看!”盛馥抬眸橫了齊恪一眼,就是不動。
這時門房來報,說是寒公子府上,有女眷來見,道是耀王妃。
“女眷?耀王妃?”盛馥眉頭蹙了蹙,初柳、綠喬也是對看了一眼,甚是不解。
這寒公子府上,隻有一幹夫子,兒郎,哪來的女眷?還是個王妃?
“女郎,見是不見?”門房問道。
“見!迎她去花廳。”說罷盛馥站起身來:“我且回房換了這便服。”
“梅素可要孤一起?”齊恪追問。
“人家是女眷,你一個王爺,去見什?”盛馥似嗔了:“殿下是想看北地胭脂?休想!你且在這好好看這些紙帛罷!”
此刻的寒府,一幹門客已經是急得跳腳。李先生更是險些昏厥。
日盼夜盼,李先生終於盼來了故人。先是得知官家得封耀王,李先生喜極而泣。再是看到陛下賞賜,更是覺得驕貴。最後看到府中四娘也跟著來了,李先生頓覺禍事不遠。
府中這些個娘們,可不是官家,不,如今是殿下平日所見這般柔順,多的是爭風的手段。如今殿下與盛家女郎之間已然有個恪王,再來個四娘,這事便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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