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逐芳去
四娘不知道是怎出的盛家園子,更不知是怎回的宅邸。整個人虛飄飄的,像是被抽走了魂。什藏在車駕的簪子,什金葉子,如今都是不要緊了。
李先生又是跳腳,又是捶胸,又是怒罵,也是該當。如今闖下這般大禍,可要怎收場?
李先生又說,這禍事能要是影響了國本,全府的上下都要殺頭。怎辦?去求貴嬪娘娘?
想到貴嬪娘娘,四娘立即又活泛起來。對!貴嬪娘娘至少會保王爺跟我這個婢子不死!
隻是,哪又是不對?四娘左思右想,終是想起了盛家女郎說:若是別人教的,我勸王。。。妃。。。要好好思量一回了。”
可不就是貴嬪娘娘教的?貴嬪娘娘不會不懂朝廷禮儀。卻為何要讓我這般出醜?
枉我這多年忠心不二,為了盡忠,連孩兒都寧願不生不養。貴嬪娘娘卻是為何要這般捉弄羞辱於我?
“你個死婢子,原是你自己終是逮到機會順杆爬了,便尋了這個好借口來糊弄本宮,依本宮看,是不是你皮緊了,要鬆鬆?!”
四娘猶如醍醐灌頂。貴嬪娘娘原說是一石二鳥之際,其實不然,那是一箭三雕之計啊!
無論盛家女郎之事真假成敗,四娘都是不能全身而退。她已成了貴嬪娘娘的棄子。不為別的,就為貴嬪娘娘疑了她的心大了。
“既如此,那我來日也隻求自保了。貴嬪娘娘,你糟蹋了我多年的忠心。”四娘閉目仰天,眼淚滾滾而下。
盛馥終究是肯看齊恪的那些圖紙了。隻是看了半天,也未曾看出個子醜寅卯。不就是畫的房子,池塘,有什可多看的?
遂丟了紙帛,讓初柳拿了西瓜來吃。齊恪無奈,再一張一張收拾起來,小廝上前要幫,他也不讓。
“梅素,可有看到合意的?”
盛馥一眼橫去:“我隻是看看罷了,你的王府,說了與我無幹!”
初柳、綠喬在那邊剜著西瓜,聽了就笑,綠喬接口:“奴看殿下又是糊塗了。殿下要知女郎喜好,自是會挑她中意的去起那王府,要不知道,反要女郎巴巴告訴了殿下,殿下道這是美還是不美?
自從耀王妃來唱了那一出戲文之後,兩個丫鬟如今最恨的人便是劉赫,看著齊恪,自也覺得順眼許多。那耀王爺可是侍妾,還肖想著我家女郎。恪王殿下之前再不好,如今也是浪子頭回,且說了再不會納妾,女郎心情也是一日好過一日。做丫鬟的,自然高興。
齊恪聽了,燦然一笑,道:“那孤就聽綠喬的。且讓你們女郎知道知道,孤是最知曉她心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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