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為手握書信,急急向苾馥軒走去。走得急了,一進花廳,便與綠喬撞了個正著。
“二郎著急忙慌的是要做什?虧得奴手不是熱茶熱湯,若是那些,燙傷了二郎可怎好?!”綠喬邊收拾這跌於地上的瓷盆、邊數落著盛為。
“盛馥!齊爾永!可不好了!”盛為今日也不跟綠喬鬥嘴,急忙忙繼續往衝去。
盛馥靠在床上,剛想罵他一驚一乍要唬死人,忽見他手中書信,心頓時也涼了半截:“京中家來的?”
盛為點頭。
“大哥要來?”
盛為拚命點頭。旋即開始滿屋子亂轉:“他這一來,我便要日日扮那泥塑,不得說,不得笑,不得動、苦誒。。。。。。”
“要不我出去避上幾日?”盛為討好著看向盛馥!
“不可!”盛馥一個白眼:“家學館、木犀之藪本來你也已接手。如今我傷成這樣,更是要你去主持。避開?你想都是不要想!”
“況且,遇事不能隻是避開。若是來日,你與酈心之事,避無可避,你又待如何?”盛馥輕歎一聲:“大哥何時會到?”
“當日出了事,你那好郎君,連夜四百加急送了信回去。信到家中,可巧大哥也剛從外邊回來,於是他又是連夜出發,往雲城趕來。”盛為往盛馥身邊一坐,垂頭喪氣。
“家又是四百加急送了信來,算算大哥,應是兩日前出發,再有個七、八日肯定是能到了。”
“大哥也不是那洪水猛獸,還真能吃了我們不成?你也不用如此。”盛馥拍了拍盛為的手:“他自小就是當作家主在教的,自然是跟我們不同,他來了見我們無事,也是呆不了多久。我們熬熬也就過過了。”
“齊爾永呢?”盛為這才發現齊恪並不在房中:“難得啊!你們居然不在一處。”
“京中來人,他會客去了。”
“弟弟,來日你與酈心,如何打算?”盛馥見眼下四處無人,一時意起,便問上一問。
“我們了不得就拋了家世不要,避世做那隱士去!”盛為未曾有絲毫猶豫,答得甚是幹脆利落。
“拋了家世這樣的大事,是你一己之意還是。。。。。?”
“自然是我們商量過的。”盛為瞬時沒有了疲塌塌的樣子,嚴謹得很。
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來,自嘲一笑:“之前我還一直當你定會阻撓我與酈心之事。為此,甚至還跟劉赫討了個人情,讓他來日幫我一二。。。。。。”
“隻要是你們真心,我又怎會阻撓?這世上,難得的就是真心。如今反正你們還小,還能拖上一拖,日後,看情形再做打算吧。”
“說起這個,姐姐你可知?劉赫府上家臣,多次跟謝家暗示,想娶酈心去做那耀王妃。而宇文家,又是跟劉赫府上頻頻示好,想把淩旋嫁了過去!”
“酈心在家中還能鬧上一鬧,拒了這婚事。淩旋,可就難說難描了。。。。。。”盛為想起盛馥與劉赫也算是“有舊”,宇文淩旋又是閨中密友,說著說著便覺得不妥,不禁有些擔心。
“你不必怕我發狂。”盛馥像看穿了弟弟的心事,笑道:“這於我,就是旁人家的事。隻要酈心不會嫁過去就好。至於淩旋,仔細想來,她要嫁予劉赫,其實也是美事!”
“誰要嫁予劉赫?”齊恪緩步走入:“孤隻聽得半句。”
“齊爾永你安心!”盛為索性躺下,四叉八仰:“斷不會是你那瘋婆子盛馥!”
“自然不會是!”齊恪走近,便想讓盛為起來給自己騰個位置。盛為就是不動,還目帶挑釁。
齊恪如今有傷在身,想拉盛為起來,卻是有心無力,隻好拿腳去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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