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淩瑤若是知道詔書之事,原也不是什意外。劉赫想到之前相會之時,她說過“若是。。。。。。便不用費那些周折”,起先隻是以為是依兩人商定之策上的“少費周折”,而今看,年少時的山盟海誓,於她也是“周折”之一了。
劉赫揉了揉眉頭:而今倒也不是孤一人另作他想。也好!也罷!各人憑手段行事,倒也是公平!
又想起那幾日兩人還日日一室而處,夜夜一榻而眠,須臾一股鬱燥湧遍周身,陣陣烘熱一浪接著一浪推來,恨不得要砍些什甚至是殺些什方是能解這煩擾:孤何必又要去與她周旋這一遭!明明已是厭惡到死!又為何要重做這昏聵之事!。。。。。。
晟王妃見劉赫滿臉赤紅、搖搖欲墜,又是慌了神:今兒也不知是第幾遭了,這焱兒的臉色是紅了又白,白了又青!一下子知道這許多捅破天的事兒,論誰都是要經不住吧!本還不知他得了心症,就已是擔心了,要是一旦鬧個好歹,可也是不好。這事又是緩不得。。。。。。
“焱兒可無事?”晟王妃用自己的帕子擦去了劉赫額上汗珠:“誰都是有過年少輕狂之時,許錯了情!看錯了人!也都是常事!今日之失,未必不為後日之得!切莫要陷於往事一再自悔,虧不了別人,隻虧了自己!”
“母妃。。。。。。”劉赫呼吸之間仍是沉重:“耀焱隻是。。。。。。悔!”
晟王妃隻當他的“悔”是在說當初與鄭淩瑤生情,便當自己是想對了。
“到今日,倒是不該悔了,應是慶幸才是!”晟王妃想想也是氣,這樣處心積慮的人,一門還出個母女兩個,從來就是不安好心,如今更是要把焱兒往死路上趕!
“焱兒,要本宮說,如今卻不是你跟自己示弱的時候,一點都是不能。再難受,再悔,也是得忍得下,吞得進!無論你做何選,這軟弱都是不能幫你成事!”
“耀焱謹記母親教誨!母親接著說罷!”
這是劉赫今日第二次把晟王妃喊做“母親”。晟王妃心頭又是一暖,險些滴下淚來!
“焱兒安心,母親與你父王乃至你那些自小喊作舅舅的,都是會護住你!也定是會護住你!”
劉赫鼻腔一酸,種種鬱憤轉瞬化作了想要大哭一場的念頭。即刻強忍住了,心房又被絲絲蔓蔓的揪痛抓住,不住搓揉。
“那娘娘又是怎樣提起的詔書之事?”劉赫深吸一口氣,隻想著不可示弱!亦不能示弱!弱者無路可遁,唯有強者才是能開天辟地!
“就在宮那些娘娘為了自己皇子搶爭太子之位,又是要讓皇帝廢了舊律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有一日那娘娘去到禦前哭訴,說是宮都在傳說七皇子像及了某人。而那某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姨兄!又說她姨兄原是有先皇詔書在手,原就是想好了送自己姨妹進宮來謀權篡位的。因此那姨妹生的皇子,自然也就不是皇子,而是她姨兄之子。”
“也便是若是兒郎做不成皇帝,老子就憑詔書奪位!”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