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說能用的,那班庸醫哪個敢說不能用?“郎主娘子說著神色間滿滿都是驕矜。
“再者說句不敬的話,皇後那時的情景,也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還有什不敢、不能用的?”
盛馥想想對口菌的出處,胃止不住一陣翻騰:“皇後定是不知道自己當時吃的什,陛下可是知道?”
“陛下當然是知道。隻是皇後自己不知服的是什罷了。她若是知道了,隻怕到而今還是什都吃不下去的!”
郎主娘子搖頭歎息了幾聲:“如今她全憑百年的人參、靈芝吊著這股精神氣,哪日再要倒了那便是大羅金仙也是無計可施!”
“那皇後說道母親終於不提退親之事也是看在她時日無多,怕她薨了我便是三年不得嫁人。可是真的?”
“哼!你這嫁與不嫁又有何異?妄說三年,縱然是三十年我也是不急!這皇後也是有趣,非要扯帶上她自己,其實又跟她有什牽絆了?”郎主娘子說著就伸手推了盛馥一把,盛馥順勢歪下,也不再跪坐端正。
“母親於我解惑!”
“哼!惑什惑!所以說平日哪個誇你聰穎過人的,都是渾說!這般淺顯的道理都是想不透?”郎主從暖籠了提出銀壺續上了一壺茶,給自己斟了一杯卻不管盛馥,盛馥隻得恨恨地劈手奪過自斟自飲。
“彼時爾永與你,他至多是納妾失德失信,而你卻是縱火行凶焚盡了恪王府。事後雖是無人追究,然於理於法,總是你犯了規矩!”
“當日爾永叫囂退親,我不曾應也不曾拒,因是知道此事絕不會就此了解。別個縱然不論,他皇兄是斷不肯他退了這門親的。乃至他追去雲城,我都不覺得他是真心識得自己過錯,更不論要識得自己蠢笨了!”
盛馥聽得如墜雲霧:“母親說他識不得自己蠢笨?為何?”
“哼!還有為何?末楊一向心比天高,從頭到底就是一場設計,隻是你蠢瞧不出,他更是笨,中了計也不自知。”
盛家娘子看著由於驚怒而臉孔漲到緋紅的盛馥,嗤笑之意更濃,“你們一路順風順水的,哪知人心叵測?末楊之事便是要給你們個教訓,凡是多生點心,多留點意。不可害人但亦不可不防人!你道是世間各人都是跟你們一樣隻有一樣心思?隻怕是不能!如此這等之事,隻怕日後還是會有,且還是不會少!”
“你也不要責怪我早看穿了卻是不管或者後怕這事不得收場,陛下不點穿,待時機到了我也是會點穿。不經曆點風霜,你們又怎耐得住嚴寒?”
“母親,那萬一若是爾永真的。。。。。。。”
“無有那萬一!我隻是要讓你們經些事、吃些苦、懂些理,哪還真能容得末楊得逞?她一絲一毫可都是在我的眼,若有真格的,我還能容她活著去到雲城跪在園子門口?”
“再說爾永,本就是給你這些年氣的、委屈的,隻是想借人借事撒氣而已。哪還真能做了什?因此你呀,大可不必後怕!母親哪真能讓你受了委屈?”
“而我挑你們中箭那時候要退親,無非是要告訴了齊家,原不是我們在意,而是他們死賴著不肯放過。既是死賴著不放,那縱火之事便是心照不宣不得再提!日後你們倆再有爭執或者哪個嘴碎的又要拿你縱火之事挑唆些什事出來,那便是不成,那便是他們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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