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劉赫的心口再次被一隻無形大手攥緊了、再是揉搓不斷:徹體的痛意一波接著一浪襲來、催得他呼吸頓滯!
“殿下可是有解了?可卻不想說?!還是不能說?!”東方於劉赫之危急之態“視而不見”,隻管自己痛快揶揄。
“孤!”劉赫隻說得一字便再不能言,隻能用盡全身之力捂牢了胸口、汗如瀑下!
阿凱一看便知劉赫這是又犯了是年新添的“頑疾”!他雖是日前見過劉赫吐血,但卻沒見過劉赫犯過這“心痛之症”!此刻見劉赫痛得儀態盡失,又想起但阿衛、阿壯描畫過不知幾多回的“一旦犯了可不得了”、就知此症鐵定是凶猛異常!
“當真不曾挑好時辰出門!剛添了箭傷此刻又犯心症!”
阿凱心急神驚之下便顧不得什主仆之礙,伸手過去便在劉赫身上摸索起來,“主子可是有備得藥在身上?”
“你主子要是不招惹此事亦就不會帶起此症!”東方終於取出一丸藥遞予阿凱,“若不是貧道有方、你主子此症當是無藥可解的!”
阿凱接了藥丸,起初還怕劉赫仍要與東方置氣犯強不肯服下,豈料這藥丸剛入手、還未拿穩便被劉赫劈手奪過、隨後一口吞下。
“道長有方就好!”阿凱看著劉赫的臉色由青轉白、由白又添了幾分血色就放下了心,“道長的藥可比仙藥,倒也不怕了!”
“!”東方一聲斥笑,“好奴才!然你捧死貧道也是無用!這仙藥於你家主子、也就同飲鴆止渴之效、並治不得本!”
“因你家主子此疾本就不是疾!而是天罰!”
“天。。。。。天罰?”阿凱眨巴了幾下眼、看看劉赫又再看看東方,不敢信!
“慣來隻有做了天下頭等大不韙之事之人、才是會享有天罰。”東方似有不依不饒之意,一旦看見劉赫臉色轉好又是緊追不舍,“既然殿下方才想那緣由可以想到啞口無言,那於這天罰因何會起、當也是能猜度到幾分!且殿下不曾南下之前、也是不曾犯過此症吧?之前北回離南地遠了,也是不曾犯過吧?!”
“主子之前確是無有此疾的!”阿凱道,“但道長這天罰之說也是無稽!主子哪就會是至惡之人?!至善或還可說!”
“至惡則致天罰!”劉赫接著阿凱之言喃喃自語著,隻覺心內那一團蠢蠢欲動又開始嘶叫著、掙紮著就要蜂擁而出。
不!孤怎會至惡?阿凱都道孤定然不是!那就是有其他的緣由!劉赫屏緊了周身、攥緊了雙拳,隻為壓製住這些讓他懼怕的“尚不自知之己念”一躍而出!
“孤記得道長當日曾道《史記陳丞相世家》中有字載羽王之妻。因此道是全然無有也是偏頗。”
“至於為何隻有寥寥幾字,孤想定是戰亂連年以致史料佚散、羽王又落敗寇之流,也是無人再會刻意去集他妻之訊,故以才會是今日之況。”
劉赫強作鎮定,侃侃而道。
“那不知真假的孟薑女、哭個長城還有小調兒唱到而今呢!何況於羽王之妻了!若是不失常的,任她再是平庸又怎會無聲無息?殿下這般強詞奪理就更是要虧心了!”東方嘖了一聲、眉眼間露了十分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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