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明暗間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昭昭之未央 本章:三百二十四、明暗間

    “悟他終生?”低眸垂目的齊允突然雙肩一聳,顯然是在哼笑!

    “若是朕說,他不行此道才是要誤終生呢?”

    齊允淡然地抬起雙眸看向齊恪,眸中分明寫著:你!過慮了!

    “且朕聽聞盛為是為入仕而甘心被逐。有得就必要有所舍有所失,既然此路是他自己擇定的,那遭受些苦楚、經曆些不暢本都是在情理之中!”

    “爾永不可為了些許波折就要許他半途而廢,甚至......連同自己都是要半途而廢!”

    “此事已然遠非波折二字可描!”齊恪搖著頭,“皇兄試想,若留清當真是想妥當了甘心被逐,那之後又怎會上心頭、一病不起?”

    “他未及弱冠,本就還年少,行事又是一貫的奔湧不羈......是以局外人看見的心甘情願,隻是那日他被父親莫名迫問之下的意氣之擇罷了!哪可以作真?”

    “都未及始,又何來半途與終?!因此臣弟與留清至多隻可稱是知難而退.....”

    “至於臣弟.......”齊恪訕然一笑,“臣弟承蒙皇兄多番錯愛,早已是惶恐多過於欣喜。然但憑臣弟怎樣與皇兄交涉,皇兄也是不予理睬。待終於有了臣弟自覺但可一試之事,而今又讓自己成就了個事與願違!”

    “且皇兄有所不知,早在臣弟決意要行此事之時,便與自己約了一條--若留清往、臣弟亦往,若他不能往,臣弟也就作罷之想。故而,不當算是半途而廢,而應是天意不授!”

    “天意不授!”齊允說著就擰起了眉,“爾永何時起也要用這籍口了?”

    “天意之說......”齊允忽然想到了東方舉,頓時就泛起了吞吐不得,如鯁在喉樣的厭惡作嘔之感,“往往令人在疑惑之下還是不敢違,可說是世間最為鄙陋、無恥之說,爾永切莫再提!”

    齊允此刻的神色中盡是厭惡,齊恪怎能不見?!然他不解--一向把寶珠阿尚奉為“上神”,常借他的話宣為“上旨”的皇兄,怎生突然就於此道生出了這般大的嫌隙。難道是他與寶珠阿尚之間起了齟齬?

    “皇兄,寶珠阿尚於此事可是有諫?”齊恪試探著一問。

    “爾永是糊塗了?”齊允瞪了齊恪一眼,“但凡事涉盛姓,寶珠阿尚從來就是不聞不問!他又怎會於此事有諫?”

    “確是臣弟糊塗了!”齊恪應著,心卻是不信!

    從來規矩律法就隻是覆在雜物上的那層錦--體麵好看、但也隻是用來示人罷了!當真要行事的,就諸如自己、諸如盛家,在那層錦下又有什不敢違、不敢抗的?至於自己的皇兄--良朝至尊,那更是不用忌諱了罷!

    “如此臣弟便說是機緣不巧或者是自覺無力勝任罷!”齊恪向齊允揖了一禮,“臣弟有愧,始終要辜負了皇兄!”

    “難道爾永是入贅了盛家不成?”齊允顯然起了氣性、急促地敲擊著案幾“故以凡事不以朕之想為先,反而處處顧慮著盛家之意?”

    見著齊允有發怒之兆,齊恪連忙挪開了、以免又挨他踹。支吾了半日才喃喃道,“彼時也是皇兄告誡臣弟:我族坐的是朝堂上的龍椅,而盛家坐的是江山的龍椅......”

    “此話無錯!”齊允性急之下吼了起來,“然此事不同!”

    “盛馥既然已經嫁入了恪王府,盛家逐也好,不逐也好,於爾永又有何妨?至於盛為,更是無礙!”

    “怎會無妨?”齊恪再挪開了些,仔細看了看,確保齊允是踹他不到才繼續說道,“一旦被逐、無姓無氏無族。日後他算是高門還是寒門?即便入仕當算是清官還是濁官?若是要娶親呢?總不能將他娘子抬到臣弟府中來罷........”

    “你!”齊允果然伸腳就想踹去,然所觸之處空空如也,再一眼才見齊恪早已是挪到了原處--除非起身,不然任他腳再長再快也是踹他不到!

    “果然成婚了便是長進了!”齊允氣到好笑,隻得耐下了自己的三分怒氣、再扮一個和顏悅色--“茲事體大,朕來與爾永說道分明!”

    “爾永可是知曉朕當初為何定要讓你去任祭酒之職並要盛為一起?”齊允問,“爾永可是有揣摩過朕心朕意?”

    “回皇兄,臣弟於此是有猜度!此中的緣由......臣弟不敢妄說!”

    ”爾永不是不敢妄說,而隻是怕說中了反而不當!”齊恪冷笑著諷了齊恪一句,倒也不再勉強,

    “孟子曰: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樂也!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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