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五、難言盡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昭昭之未央 本章:四百零五、難言盡

    李卉繁自攜著淩旋回到了駐地,麵上是歡喜著“大功皆成”,暗地卻抑不住地開始憂愁起兩事。

    這其一就是而今她身處北地之“憂”了!

    雖則論起來她“偷自”戍守南北邊界,原是與至尊商定好的“戲本”,然她這全然不“照本宣科”的行事之法.......想來定是要遭至尊詬病,回去少不得是要有一番紛爭!

    “至少我不費一兵一卒替他辦了樁大事--寒朝自此以臣弟自居,年年歲貢,難道不好?”她這般想著,“可若要是他翻臉不認、隻說我不好的,那我出宮便罷!本也不願在那地方呆著,日日看著那些人塗脂抹粉畫斜紅的,甚是無趣!”

    李卉繁於此事憂是憂、煩歸煩,可畢竟齊允眼下並不在跟前,也是拿不了她奈何,再加上她那本來就有相機行事、臨機製變的性子,故以想起了便愁一愁、愁厭了就以“屆時再看”聊以自解,並生不出太多的悵懷。

    與”遠在天邊“的一憂不同,這二“愁”卻有燃眉之勢,她必是得想出應對之策才能解愁。然這樁本不是自己生出來的“禍端”可大可小、大小之別也僅限於劉赫的一念之差.......李卉繁咬著筆杆整整思忖了一夜,終而秉著“君子之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的“潑賴”之性,在寫與劉赫“歲貢之需”的“公文”末尾輕描淡寫地添了一句“陛下需知那殿中畫屏於亂中損毀、望勿責,可估價而陪!”。

    是的!劉赫而今再不是什赫公、耀王殿下,而是北地寒朝的三世君王“延帝”是也,故以需被稱為陛下!

    自那夜騰蛇現空、“奉天命”罰沒了拓文帝的性命,劉赫便憑借先先帝遺詔、玉圭、先帝“罪己詔”,亦然也是“奉天命”地繼位於“亂世”之時。

    此時朝堂諸臣已無有敢質疑之人--再要於這名正、言順、順天意、得民心四角齊全之人有疑?難道是想去與那些化灰的人作伴?自是不能!

    因此自那夜起宮中就是一片慌忙!眾人皆愁這一邊是新帝需得登基,那一頭卻是有無數均需國喪之儀的喪事要辦--在寒朝這“庫空、人窮、物盡、氣弱”之時,倒是要怎生調停才是適宜!

    於是有人指望平中王能再次“慷慨解囊”,然這老兒麵對試探詢問不是裝傻便是充楞,一反之前的豪爽之氣,像是要做定了“一毛不拔”之人。於是又有人想著各人各家再是捐些募些......然之前已然被“掏空”了的貴胄高門乃至諸臣們,也是大都捂緊了錢囊、隻是一昧哭窮!

    此時恰逢劉赫與群臣議事之時。這“新帝”像是有先知先覺之能,落座首道便是“國難當前、多事之秋,朕登基一切從簡,隻需禮成而不拘儀。至於宮中諸多的國喪之事,眾卿亦無須煩憂。朕自會籌措錢物來辦!”

    聽聞陛下要於這耗費甚巨之事大包大攬,眾人高興之餘卻難免將信將疑這一貫“窮酸”的“耀王”,哪能得這些銀錢來辦成這許多“大事”?可疑歸疑、憂歸憂,終歸好在任是誰皆能就此卸下一肩“重擔”,故而也是能遍生歡喜,大呼“陛下聖陰”!

    劉赫卻像是不愛聽那頌吹之聲,隻淡淡一笑再道,“君臣議事無需拘泥於虛,君不應以諂媚之色妄斷臣之良莠,卿更無需以幾句稱頌之詞以表忠心。眾卿須知國乃吾等共有之國,這‘聖陰二字應許以製國策、施國策之眾,而絕非是朕一人能擔!朕與眾卿乃是砥礪同行之人,勿忘!”

    劉赫寥寥幾言另在場諸臣耳目更新,心下不自禁地就升起些許久違的豪邁之氣、作一作“若奮發會如何”之問。然那來日方長之事畢竟比不得眼下要議之事緊要,縱然再是為難生怯,那還是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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