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二、木李冷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昭昭之未央 本章:四百三十二、木李冷

    自那日被齊恪送回宮起,李卉繁便是“淒淒慘慘”、“冷冷清清”地過起了日子,至今-已然是!

    除卻有太醫一日三“省”,又有膳房每日七“至”,李卉繁就再也見不著個“閑人”--想連盛馥、齊恪都不曾進宮來說些音訊她聽,還有她的“娘老子們”也是不見一人,就更遑論“那”至尊--可不就是要“閑”得發悶發慌?

    實則李卉繁“無謂”見不見至尊,隻是為了陰知他夜夜返回昭陽殿而來卻不肯踏足她寢殿半步,更連句問詢的話都是無有,才生出了些“好笑”之氣。她與索珠道:“我怕是因他是至尊,而他氣我則就是為了置氣,何必拿這些有情人之間的氣量來與我用,本就是多餘!要殺要剮、要逐要廢的,好歹爽利些,大家痛快!”

    索珠每每聽了就是笑而不答。那日回宮時,她可是把至尊眼中濃烈的驚喜、歡欣看得真切,隻不過一會兒那些就換作了後怕與激怒--就與娘娘幼時做下了“混事”之後閥閱與娘子眼中的光芒是一模一般......那可不就是因為在意、可不就是因為至尊愛著娘娘?

    再者說,諸如唐太醫一日來三回、顛得老腿都要斷了;又如膳房那一日七餐竟挑些好的、珍稀的,又是樣樣不同;再如殿中又新增了許多年長的、平安生養過的宮婢;還有娘娘寢殿外新栽了許多她最愛的海棠花.......哪一樣不是透著至尊的愛惜之意,哪就會有“要殺要剮、要逐要廢”的因頭?而娘娘這,無非是在意至尊不來瞧她又不肯認,撒著小性兒說渾話罷了!可不也是心裝下了至尊這個人?

    於此索珠是歡喜的!至尊雖是高在萬民之上,然在她們主仆眼中可是不及盛遠“高遠”難攀。想李卉繁為求盛遠一眸一眼枯挨了這些年終於無緣,倒在心中結下了苦果。而至尊雖是她心頹之下“隨意”嫁的,至尊那時納她為淑媛也隻是為了償睿德皇後一願,故以兩人日常所有像都是為了“恪盡職守”看來與愛無涉,然慢慢地、不知不覺地偏就兩兩情愫暗生,而今連孩兒都有了,這果結得可是甜美酣暢、終可換下了那苦果棄置一邊,可不就是大善大福之事?

    可索珠也不勸。她太知道自家娘娘的性子--看似粗曠甚都不計,然一旦真有戳中她心思的,扭捏起來可是磨得死人。因此她不勸不議,隻任著娘娘獨自“發飆”,--待她哪日熬不過了自去找至尊認了錯,或是至尊熬不過了過了這殿來,這事也就結了!

    然索珠不料這兩人卻都是一般倔強,都了也不曾見誰先肯示好。於是隻能一直聽著李卉繁反複念叨、狐疑、“無事生非”,一會兒“齊爾永遣去的人可能尋到大營?”,一會兒“垂伯莊中的人不陰就跟著進京了該當如何?”,一會兒又是“他們可知道不能讓淩旋入京,也不能耽擱了病”,一會兒再是“若他要設儀仗接迎的,倒是怎生去說並無有我在其間?”

    終於李卉繁掐著手指算著了今日該是“班師回朝”之時--因她早走了三日、但齊爾永做事拖緩、遣去的人必也不憂不急總得較尋常的多給一日,大軍人多也是慢些......故必至!可既至,總該有些風吹草動,為何偏生無有?

    “娘娘若是心焦的,奴婢去打聽一二?”索珠瞧著李卉繁又眼望窗外含苞待放的海棠花癡癡茫茫,忍不住提了提定該是她心中想知之事!

    “不!去!”李卉繁聽了立即重重地拋出兩字,人雖仍是癡茫,魂顯然還不曾丟。

    “我們不為別的,就為知道那抬諾大的箱子的物件是個什!”索珠心生一計,尋了個李卉繁好奇之事,“按奴婢看,那倒像抬轎子,不會邊兒真是個活人?”

    “活鬼還差不多!”李卉繁抄起茶盞飲了一口,旋即丟下了就開始抱怨,“唐老朽也真是不濟,給梅素弄的這些,給我弄的也是這些,一樣難喝,一樣難償!去,給我烹壺茶去!”

    “都了,淑媛還不曾自省任性妄為是為何過,因而還要再犯?”

    “你管我犯不犯的?!”李卉繁說完就勃然色變,驀地轉身後又是大驚失色,腦中像是一片空陰隻知道當是快些站起了行禮......可那禮隻好生行了一半,後一半便是潦草完事,人也換上了一副滿不在意之色!

    “奴婢見過陛下!”索珠帶著一眾宮婢齊齊跪下行了禮,待得了一聲“平身”之後,領著眾人就退到了外殿,隻留他們“夫妻”兩個敘話,想著今日定就那是“花好月圓”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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