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八、燃眉炭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昭昭之未央 本章:四百六十八、燃眉炭

    齊允語滯!他又怎豈能不知區區兩千之人根本不堪其用之理,然為今況全然出乎他之料計--若不“解囊相助”恐怕“大計”難成,然若“雪中送炭”便是避不開惹禍招愆之嫌,豈不就是違了自己“一石二鳥”的初心?

    “不論郎主不肯施援是為避嫌、是他們原就商定好的計,不論垂伯出家是否亦是他們臨時起意之舉,爾永不可不救、朕之‘拙也是非藏不可......”此刻的齊允氣憤有之、沮喪有之、慚愧亦然有之--他甚至覺得於此事上自己是既做了韓信又充了楚霸王,“步步為營”、自驅自地就到了烏江口、難道真要自刎?!

    不然!定要脫困!堂堂良朝至尊豈能為此“區區”劣境所困?既然盛家堵前塞後、既然凡事皆有陰陽、既然‘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那於齊允而言也可謂是得了於某個人、某些事“一探究竟”的良機,為何要放過而去?

    “拂之!”齊允作了個醍醐灌頂的模樣,“梅素為何不向拂之求助,他定不會坐視不理!”

    “陛下!”盛馥聞言冷笑了一聲,“若臣說我大哥而今定不會理會,陛下可信?”

    “爾永自幼與他一處,且還有姻親之緣,他座下不乏兵卒,為何不肯理會?”齊允原之份是壓在了“她會一般推脫”之想上,故以雖不意外,倒更添了些“好奇”要聽一聽盛馥要怎樣天衣無縫地去圓那“為何”之說。

    “我大哥於爾永、於我父母親皆是有怨有恨!是以他斷不會理會!”

    盛馥這樣筆直無遮地形容盛遠為“忤尊叛友”之人,齊允一聽便“大驚失色”、忙問,“梅素何出此言?甚重!慎重!”

    “他怨得有理!父母親也奈何不得他!”盛馥凝了眸在齊允處、那神情像哭又像要笑,似訴更似在責,“他怨當年父母親不肯讓他娶了大嫂進門,他怨爾永不肯相助、不替他向陛下討個恩典。他隻覺失妻離子皆是因為他們不肯違製、不講情意,那一怨口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順得回轉。”

    “陛下賜了那奇葩予他,他也是遣了人接去的,並不歸家。他甚至怨到連莫念、他的親兒都不肯見,臣去求他又有何用?無用的!”

    “臣聽回府的人說,大哥一手製了個玉像當大嫂日日一處,一手還在那穀中掘地三尺要尋到大嫂遺骨.......他而今一觸即怒,示意無人敢輕易與他說話......母親聽聞說他是真癡了、急得心火撩灼、然又不好前去相勸......”

    盛馥方才說罷,盛為又躊躇著補上了幾句,倒讓齊允又暗自鬱忿“又被他們將了一軍”的同時又不覺地生出了幾絲慚愧與驚訝!他愧的是當年因防生嫌,因此斷不肯成全了盛遠與蕭梓彤,以致他們夫妻兩人一亡一傷、莫念更是如同孤兒一般!他驚的是天人一般的盛遠竟可如此忠實於一段舊情、一個舊人、竟可長情至癡狂之境、似是不死不休?!

    “如此說來拂之他而今還在那山中不曾回還?若長此以往......郎主豈能答應?”齊允“不自知”式地又將話題帶向了盛家內務之事,盛馥聽了又一聲冷哼!

    “陛下難道不曾聽爾永說起過,自大哥避在那穀中為大嫂守哀起,父親就開始教習盛為主理家中事務了?父親於大哥,許已是失望至極!而大哥於盛家、許也是灰心至極!”

    “故以臣怎生張口去求他相助?即便他肯,他隨身那幾十號人臣也不屑一顧。若要從蜀中調撥蕭家的舊埠來,那些個老弱殘兵的,聽見自家女郎被謀害了是否肯出是一樁,縱是出來了,臣覺得他們堪不堪用則又是一樁!”

    豈料齊允聽罷盛馥之言便即不悅,“老弱病殘?拂之的私軍之數比之梅素的,應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且蕭家雖是破落衰敗,仍不乏有將才勇兵.......至少朕聽說的皆是如此,故以又何來的老弱病殘之說?”

    至尊雖然有嗔怒之意,然盛馥仍是既不示弱也不怯讓,“我大哥的私軍都是花錢雇的。非是乞食軍卻也類同,皆是些拿糧餉、賣性命之人,豈能同臣的私軍一般齊心?”

    “拂之座下私軍並不是蕭家舊埠或是他招募來的?”齊允蹙起了眉,“朕為何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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