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二、驪山戲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昭昭之未央 本章:五百六十二、驪山戲

    所謂“少成若性,習貫之為常”。盛馥自幼鍾愛忖量,往往思緒一起,任它再是無邊無際也定要將自己“渡”到了彼岸才肯罷休。可而今卻不好“渡”!她愈“渡”愈覺得自己是在尋了梅姝而去,縱是到岸了,也非她之所在。

    “既已知她秉性,為何還要聽她的渾話妄言?既已決斷了再是不想,又何必再受其擾?”盛馥咬住了牙,“而今唯接回爾永才是緊要之事,餘他不應再想!”

    “讓你們去喊了二郎來,並不是為他私自決斷了什,因此我要責他、罵他。而是我們當真耽擱不起這一日的功夫!我並不能全然仰仗了北人、亦不會將我之所計與他們和盤托出。實則一拆為三、抵有先後亦是為的此理。”盛馥不再氣急,甚至格外耐住了性子與兩個丫鬟說了緣由。

    “他當還不曾說與大家知道罷?至多也隻跟十九叔他們說了?”盛馥刻意淡去了劉赫不提,亦是為了止住另一處的思緒翻飛。

    初柳與綠喬暗叫不好--如今何止是十九叔他們已得了令?根本就是人人皆已得令!她們為避主子尷尬,本就不曾說出“二郎來時,延帝也在”之事,而今就更不得說“原就是延帝想了要歇一日,二郎應允而已”之話......

    “奴婢去看看二郎可能喊得醒!”綠喬起身對盛馥一禮又看一眼初柳,“初柳你且伺候了娘娘吃茶、吃飯。”

    初柳會意--如今除了讓二郎頂缸也是別無他法。誰讓他們走得急、既不曾交待了說法,又篤定主子絕不會醒在他們回來之前呢?

    “綠喬!”盛馥忽然叫住了綠喬,屏了一息才道,“那時我累過了,竟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若重了,你莫記得!”

    綠喬一滯。主子說的豈不就是方到莊子時她斥自己之事?她既說自己記不清前事了,卻偏還提了這樁,為的不就是怕自己委屈.......綠喬眼圈一紅,垂著頭轉過身,“娘娘說的什?奴婢怎全然不懂?娘娘既不記得了,奴婢就更記不得了!”

    綠喬說罷就走,唯恐落下了眼淚讓盛馥看見。她本性剛韌直快,哪怕年幼時跟著族人顛沛流離、饑飽不定時都鮮有哭泣.......她問自己而今是怎了?怎動不動就眼澀鼻酸,活脫脫地就轉了性、成了個嗜哭之人!

    綠喬抹著淚出了院子,驀地就“哎呀”了一聲!說是去找二郎,可她既不知二郎、劉赫乃至鄭淩瓊是歇在何處,更不知他們如今正在哪處煉藥,這倒要去哪尋人?綠喬左右一瞧,抓了個莊的小子就問:“你可知道二郎正在何處?”不想那小子磕磕巴巴地說了良久,除卻“小子奉命在這伺候”之外,什都是說道不清,倒把綠喬聽得目瞪口呆!

    “你帶去找了你們管事的罷!”綠喬不想為難這個常年見不著“外人”的小子,想著莊的管事總該一清二白地知曉二郎是在何處。可說罷了她又後怕--這諾大的莊子,若是那管事的是在遠處,就憑自己這已是磨傷了的兩條腿,走去可是要格外辛苦。

    幸而不遠,幸而她跟著那小子稍稍地七彎八繞就尋到了管事。可那管事聽罷了問,也是兩手一攤;“小娘子,二郎若在住處小人還可帶路,可如今二郎並不在住處,小人還真不知道!”

    不知道歸不知道,那管事又豈能得罪了主子的“寵嬖”?看見綠喬氣急,他當下就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道是“頂多兩柱香,小人必定替小娘子必然尋著了二郎!”綠喬不信!她想就算騎了馬在這莊子繞上一圈,也不是兩柱香便可得的。可再不信也是沒奈何---“並不是我要尋二郎,原是王妃要尋二郎!”綠喬嚇唬罷了,也就隻得靜心等著。

    可她等著等著,又等出了火氣。為何?因是那管事隻在那給綠喬端茶倒水、又是拿了果子來吃,除去一昧地獻著殷勤,並不出去尋人......“兩柱香可快得很!”綠喬哪有心思吃茶,邊提點著管事“你切莫耽誤了事”,邊想著“此處若是府放出去的人的地界倒也罷了,若還是府的,我定要告這莊主個懈怠之罪!”

    “小娘子莫急。說兩柱香就定是兩柱香!”那管事笑得眼睛都成了縫兒,把綠喬看得格外嫌惡,“你們別不是拿了幾個銅錢爻一卦,來斷二郎在哪兒吧?若是爻卦的,兩柱香也是久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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