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佰陸拾七、意蘊藉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昭昭之未央 本章:伍佰陸拾七、意蘊藉

    或是因為劉赫愴惻難掩,讓人不得不動惻隱之心--盛馥忽然不再掙紮,驀地安靜到似連呼吸都似無有。劉赫一滯,一念起在“不為已甚”......然!“朕若錯過此時,下一個來日又不知會在何時!”

    “盛馥!”劉赫一手輕輕撫上了盛馥雲鬢,“你可知朕因你時常心智不在、喜怒無端。而今有多少人尊朕號令隻是為了懼朕癲狂?實則於此,朕是百般不願卻又心不由主......可算一失?”

    “朕雖‘篡位得逞,帝位卻始終岌岌可危!”劉赫苦笑了一聲,“朕若為帝位計,隻當敞開後宮之門,廣納妃嬪。然朕嚴拒了多少高門貴女入宮之請--朕若允,她們勢必可為朕贈兵擴勢,然朕未允一人,可算一失?”

    “盛馥!”劉赫又低喚了一聲,將她更攏緊些,“朕時常有思,你彼時不忌諱朕不曾去拜會良朝至尊、卻獨去與你結交--你為朕綢繆諸般可被論為‘其心可誅之事,皆都隻為了與齊恪負氣,朕在你眼中,不過是傀儡罷了。若是,可算一失?”

    “你此刻定正不悅於朕的錙銖必較......然你可知朕之斤斤計較是因朕時常思量如此可是該當?你可知朕的最大之失是何處?”

    “唉......”劉赫一聲沉沉太息,“朕最大之失便是陰知不該卻還是一失再失......”

    “我可曾求過你?還是我逼迫過你?”盛馥嘶啞之聲自劉赫懷中響起,“如若不曾,又與我何幹?你所道種種可當真值得一提?”

    “慣來,你愈不講理就愈是心虛!”劉赫揚一揚嘴角,一手輕拍著盛馥脊背,不知是在她慰還是慰已,“作罷罷,你本就孱弱,朕不該與你爭執!我們不爭了罷!”

    “朕起誓,不論來日如何,而今朕會竭盡全力為你去救齊恪,而你隻需聽朕一言,稍息一日、或是兩日,待藥煉成......”

    “不等!不能!”盛馥斬釘截鐵。

    “你這‘不能、不等,若是要以性命來換呢?”劉赫的心一顫,聲氣又厲。

    “換就換罷!還是不等、不能!你管來作甚?”盛馥心火一起,又想掙脫卻是不易。她情急之下提腳就踹,卻忘了那雙腿腳尚自“行走雲端”,她且調配不得--“啊!”一聲痛呼之下,盛馥即刻就要萎頓而下......

    “何必?”劉赫轀怒中帶著疼惜,提手一抄,將盛馥橫抱在懷中。

    “娘娘!”聽見盛馥聲響的初柳聞聲而來,一見此景又是進退兩難。“娘娘?”垂柳垂頭低眸,局促著又再喚了一聲,卻隻聽間劉赫那不怒之威之聲:“出去!不得令不許入!”

    初柳有些蒙混,為何每逢“不當”的境地,屢屢都隻有劉赫應她,而主子卻總是悄無聲息?她甚至有些疑惑可是主子被掩住了口,是以不得說話?

    “娘娘可要奴婢伺候?”初柳硬著頭皮又問了一句,順勢抬眸一看--隻見劉赫正抱著盛馥往她睡榻而去,而盛馥蜷縮在他懷中,哪透露出了半分不願之態?

    初柳愕然!她雖是見慣了齊恪與盛馥兩人的旁若無人,也不會以劉赫與盛馥的曖昧為“怪”,然於這等“親密無間”卻是不能“習以為常”--“這算作什?若是主子與他爭爭吵吵也就罷了!可這般樣的,殿下若知道了會是如何?縱然殿下不知,主子心又是想了些什?難道,難道她當真是在‘一心二用?之前說的‘我對他無情終究還是假的?”

    初柳暗自跺腳,又為盛馥添了一層憂心。可她也知那憂心還是當作“遠慮”,眼下需得先解了“近憂”才是正經。照例的,她方才也是留心聽了兩人敘話,如今又見盛馥這般模樣......“奴婢還在門外伺候!”初柳決意“為大謀而忍小”,再一次怏怏而退。

    劉赫不削去看初柳進退,更不曾讓盛馥臥在榻上--他穩穩地坐落榻上,還是將她抱在懷中,隻將她的一雙腿還歸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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