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五、遞隱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昭昭之未央 本章:六百二十五、遞隱見

    “啊呀!那人顯然是個胡調的、哪一句話是能聽得的?娘娘怎就能跟去了?”鄭淩瓊聽得大驚失色,心急火燎就要搶上去拉住盛馥。

    “蒙昧!”劉赫又一次伸手捉住了鄭淩瓊,實非情願,確實是萬不得已。

    “陛、陛下,疼疼疼......疼!”鄭淩瓊齜牙咧嘴地想要甩脫了那“鐵箍”,奈何是越掙越緊,“我又是哪錯了?”

    劉赫不想答她!劉赫實在有氣!他著實不知為何鄭淩瓊竟自詡其睿智、聰穎是能賽過了盛馥,甚至於連他都要望塵莫及。

    難道盛馥不知那人“胡調”、難道盛馥不識“有理無理”?此刻她之所以肯罷休,無非是因她自認已探就了些底細,此去不過就是順勢而為。且!既已入此“人為刀蛆、我為魚肉”之地,不去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折返而回?

    “哦......”忽然鄭淩瓊又“悟”了一聲,聲音之大、大到正要邁步往前的盛馥都要轉頭來看--幸好劉赫及時撤手,不曾再露了曖昧出去。

    “言多必失,而此‘失"可是性命!”劉赫忿忿然地低聲叱道。

    “我知道陛下嫌我話多,可有些話不說也是不好呀!”鄭淩瓊雖也壓低了聲氣,然她這派甩著手、吸著氣、滋著聲的姿態,怎看著都是不甘心就這憑白地又受了份委屈,“陛下可是以為那人定是與國師有些淵源的?因此去也不打緊?我卻說他與國師定是沒有淵源的!”

    山中石室空曠,他人又是竭力守著規矩禮儀、不敢輕易有了響動。鄭淩瓊說話雖輕,但這“嘶.....呼.....”之聲卻是大得突兀--不定何時就能引得盛馥再次回頭。

    “噤!聲!”劉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迸出了兩字。

    “哦哦哦!”鄭淩瓊疾速地捂住了嘴,卻不是為了劉赫凶橫,原是她看見有人來了。

    自方才盛馥險些跌倒之後,他兩人就與她“漸行漸遠”,此時已然“縮”在了偏角一隅。不知是盛馥太過顯達,還是他倆太過“卑下”,好一時都是無人理睬。

    “尊駕海涵。”來人為首的,卻還是那個“能言善理”的青衫人。他看似恭恭敬敬地對劉赫行了個禮,那腰肢卻顯得格外生硬,“還請尊駕隨女郎一同前往,見識見識我大劍關粗陋之地。”

    這一,劉赫不得不認此人確是有奇才曠世,但凡開口,說話必是分外“動聽”。

    想他方才“回”盛馥話時,雖是訕皮訕臉、瘋言瘋語,卻始終還揣著幾幾分敬服、不曾太過放肆。可而今眼下麵對寒朝至尊,他卻是露足了挾細拿粗,絲毫不肯藏起“目無下塵”之氣。與其說他此次是為“請”而來,倒不如說他是為了撩撥火氣更是適宜。

    然劉赫不曾怒。或是說是不屑怒!他堂堂一國之君,縱然“落草”,又豈能與末微之輩錙銖必較?遑論他還懷著“東方之夢”,生怕半日片刻之後就要被東方舉取笑、道他是“竟與後生小子斤斤計較,這皇帝當了也是白當......”

    “你這人說話,也是有意思!”鄭淩瓊卻不肯大度,甩著被劉赫捉痛的手就橫到了那人跟前,“你自認了個‘無需拘禮"也就罷了,怎話話外還透著那個意思?既是粗陋的地方,又哪來要見識的道理?是欺我聽不陰白?”

    “盛家大郎向來最厭不守禮儀規矩的,怎就遣了你來出迎?”

    “何人道粗陋就不可被見識?”那人又怎肯相饒?他索性長身一起,就來作辯,“娘子是淺薄之人,就當免開其口、免得貽笑大方!”

    “且娘子身為此地逃奴,再來不當如履如臨?這雄赳赳、氣昂昂的,倒比盛家女郎或身邊立著的尊駕更要威武?如此出位僭越-娘子的規矩禮儀究竟是在北地不曾學好?還是在盛家少了教導?”

    這是鄭淩瓊自離大劍關以後,頭一回聽得“逃奴”之說。當下之境,你說她潑辣或可、說她凶悍或可,說她淺薄、狼狽或亦是不礙,而恰恰就是聽不得這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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