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一係的官員站了出來,替魏忠辯解,大司馬很配合地不時點頭,把他們氣了個夠嗆。
“人證物證具在,陸家這罪名是沒法洗脫的了。”魏家一係的官員見大司馬這般難纏,便不再理會,直接使出了殺手。
有人將魏忠送來的證據呈了上去。
文景帝拿起那些書信仔細和之前的奏折比對著,這字跡看起來和陸石安的一模一樣。
“江愛卿,荀愛卿,王愛卿,你們也來瞧瞧。”
被點到名字的三人便老實上前去核查,仔細翻閱往日的奏折來對比。
“大總管,大總管。”趁著幾位官員查看證據時,高公公瘋狂地給路懷德使眼色。
路懷德皺著眉走了過去,聽完後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湊到陛下耳邊輕聲稟告:“陛下,將軍府陸三少爺求見。”
聽聞陸策找到這大殿上來,文景帝愣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讓人將他帶上來。
見忽然有人上朝,文武百官紛紛側目,待他們看清了來人,紛紛露出了錯愕的眼神。
陸家這小紈來幹嘛?
“參見陛下。”陸策無視了所有打量的目光,衝著座上的文景帝行了個十分標準的禮。
文景帝瞧著眼前的少年,不過是過了半個月,居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的明朗少年忽然變得十分銳利,像一把剛剛出鞘的刀,身上帶著濃重的凜冽之氣。
“起身吧。”文景帝倒是沒有為難他。
“求陛下給陸家一個真相。”陸策沒有起身,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朕還想問你們要真相呢,好端端的貴妃怎會消失,好端端的你們不敗的陸家怎就敗了。”這句話似乎戳到了文景帝的痛處,他罕見地在眾人麵前顯露了情緒。
陸策的眼眸暗了幾分,他沙啞著嗓子開口道:“懇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讓臣證明陸家帶的兵絕對沒有問題。”
“那你是說別人帶的兵有問題咯?”這句話一出,魏家一係的官員看向陸策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微臣不敢。”陸策依舊低著頭,沒有看文景帝一眼。
“不敢?”文景帝挑眉,“都衝到這大殿上來伸冤了,你還有什不敢的。”
“微臣不敢讓家中長輩們蒙受不白之冤。”陸策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的語氣鎮定得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但隻有陸策自己知道,他握緊了的拳頭全是汗。
他在賭,賭文景帝不敢冒著百姓的輿論對他們下手。他要爭取一個機會,光明正大的進入軍營,他要盡快將此事徹查清楚。
否則叛國的名頭就會一直壓在將軍府頭上。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不認?!”文景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扭頭望向正在核查證據的三人。
“你們說,這到底是不是陸石安所寫?”
三人對視一眼,最終不得不承認:“照著上邊的字跡來說,這確實是陸石安所寫。”
魏家一係的官員聽了這話,嘴角頓時翹了起來。
他們倒要看看,這陸家唯一的草包兒子,能怎替他們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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