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貞對常明達的感覺在無形之中得到了極大的改觀,這或許可以看做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結,但陸少貞自認為這更是對忍辱負重的一種欽佩。他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舞台上,他都對人格擁有閃光點的人抱有由衷的敬佩,例如在某個領域有自己深入的造詣,或者在某件事情上表現出偉大的情操。
歸根結底,他這種情感的本質還是對這些人麵臨巨大壓力卻仍然堅持不懈而感到歎為觀止。
沒有分外的鄙視也就沒有了強烈的憎恨,陸少貞明知道不能對常明達掉以輕心,卻仍然遏製不住內心不想與其為敵的心思,因此隻能在一定程度上對其遠離。
“我還是相信這堵牆壁是可以打開的,要不然這血鞋印也不可能進入這牆壁之中。”
在經過一番細致的檢查之後,陸少貞還是沒有眉目,這扇牆壁並沒有什異常,甚至連任何能夠開啟的跡象都沒有。
按理來說這扇牆既然能夠開啟,那定然有相應的縫隙證明其是可以移動的,像這般密不透風還能說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嗎?又經過了較長時間的摸索之後,陸少貞不免開始懷疑其自己的思路,而正當他微微的歎了口氣扭過頭的時候,他看見常明達蹲在地麵上正研究著什東西。
“你過來看看,我想你所說的跳脫思維是有用的,因為這個通道很有可能並不是通過牆壁打開的,而是通過地麵。”常明達這樣說道。
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陸少貞趕忙湊上前去。隻見常明達所示的東西乃一個方形的端口,這個端口非常微不足道,在地麵上根本察覺不出來,尤其是在到處都是腥臭的血液的情況下,這個細微之處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常明達是怎發現這個機關的已經不重要的,陸少貞眼睜睜的看其通過螺旋扭轉的方式將那個方形磚扭開,露出麵的按鈕。
兩人對視一眼,常明達果斷的按下按鈕,隨即隻聽聞哢哢的機關作響,隻見側麵的牆壁頓時裂開一道幽深的洞穴,一聲滲人的哈哈大笑從麵傳來。
陸少貞頓時神色一凜,死死的盯著那洞口。
幾個呼吸的時間,隻見縫隙中有一張椅子被傳送出來,椅子依然是中西合璧的產物,椅背上勾畫了了的螺鈿以及精致的仕女圖畫屏顯示出了一種高雅名貴的氣息。
然而再看椅子上坐著的人,哦不,不應該用人來形容,因為那個東西雖然擁有人形可實際上壓根不是人!
隻見端坐在椅子上的是個“小女孩”,小女孩的臉上帶著陰森的僵硬的笑容,碩大的眼睛木訥的注視著前方,小臉泛著詭異的光澤,她嬌小的身體輕盈的端坐,那整潔的裙子在光線的掩映下顯得光怪陸離。
忽然,陸少貞的心中升騰起不詳的預感,一種可怕的念頭在他的心中形成,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向旁邊側過去,果不其然,常明達的身子宛如雕塑般僵硬。
“女兒……”常明達的口中發出痛苦的哀嚎,就像是夢囈般充斥著漫不經心。
陸少貞看著眼,或許是心中的痛已經填滿了他的思想,以至於根本做不到表現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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