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傅凜這說，夏初桃不禁是覺得微微咋舌。

    傅凜這般說，夏初桃也不知道他具體指的是什，但卻知道傅凜在自己這件事情上麵是真的上了心了。

    因為現在傅凜的臉上簡直是覆蓋了三尺的冰霜，也不知道他心麵到底在想著什。

    “別跪著了，我知道你是個忠心的。起來吧。”

    傅凜對著翠煙抬了抬手，示意翠煙起身。

    “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家小娘一個交代的。”

    “你且告訴我，熬藥的人是誰？”

    傅凜找了一邊的凳子坐下來，手指在桌麵上來來回回有節奏地敲著，目光隱晦，好似在考量。

    “是小的另外一位貼身的丫鬟，名喚碧珠。”ii

    翠煙仔細地回想起方才夏初桃看到巧雲的意外模樣，又加了一句。

    “但是送藥到小娘跟前的是前院負責灑掃的丫鬟，叫巧雲，是老夫人身邊嬤嬤撥過來的。”

    翠煙聽到傅凜肯為夏初桃出頭，連忙是抹幹淨自己臉上的淚水，沉下心來回答傅凜的問題。

    傅凜沉吟片刻，眼中流光婉轉，似乎在思索著什。

    傅凜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直接是淡淡地對著自己身後的茂生吩咐道，

    “去把那叫碧珠還有巧雲的婢女帶上來。”

    茂生點頭答應，沒有多久就帶著兩個神色惶惶的婢女進來了。兩個小丫鬟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隻能夠見到傅凜不大好的臉色，戰戰兢兢地在傅凜的麵前跪了下來齊聲道。ii

    “見過將軍，見過夏小娘。”

    “碧珠，熬小娘的藥的人可是你？”、

    傅凜聲音沉穩，聽不出多餘的感情，此時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惱不惱。

    夏初桃看到凜這般地淡定，簡直是出乎意料，跟之前說要肅清將軍府的那個人宛如是兩個人。

    傅凜到底是經曆了什，居然能夠前前後後地將自己的感情掩飾得那地好。忽地想起傅凜的身份便是這大宛的鎮國大將軍，所謂伴君如伴虎，大概磨得就是這樣的心性。

    “是是婢子熬的。”

    碧珠說的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為何將軍好端端地問起了自己熬的藥的事情。ii

    碧珠有些不解但是又有些惶恐地看著傅凜，顯然並不知道有什。

    “你可知那藥麵慘了很多的紅花？”

    傅凜的一句話直接是嚇得碧珠麵無血色，她立馬是匍匐在地，整個人抖得厲害。

    “不可能！怎會有紅花！將軍明查，婢子絕對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她驚恐地看著夏初桃，希望夏初桃可以替自己求情。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夏初桃知道自己對任何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縱然如今碧珠看起來再怎無辜可憐，夏初桃也是閉緊了嘴巴，什都沒有說。

    更何況她也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插不進嘴。

    ii

    “可那藥的的確確放了足足可以讓一個人徹底喪失生育能力的量！你敢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傅凜一拍桌子，嚇得碧珠更是抖得厲害。傅凜這般嚴肅，任誰都不敢直視他那鋒利的目光。

    “將軍明查！婢子確實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碧珠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該如何辯解，語氣慌亂。

    “小娘平日待下人們不薄，婢子怎可能如此對小娘！”

    麵對傅凜的步步緊逼，碧珠不管說什都顯得異常得無力。

    她匍匐在地上，卻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那你可曾見過什可疑的人接近？”傅凜又問。

    “這個……倒沒有……”ii

    碧珠就連聲音都在顫抖，可見此時內心怕是怕極了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也是碧珠覺得最無力反駁的地方，自己明明一直守在藥的旁邊，到底什時候被人下了紅花！

    “那你呢？”

    這個時候傅凜的目光轉向了巧雲，方才他沒有聽錯的話，這個婢子可是老夫人身邊嬤嬤帶來的。

    比起碧珠，巧雲雖然也害怕，但是卻要比碧珠鎮定許多。

    她臉色蒼白，但是尚且能夠穩住自己的心境抬頭對傅凜道，

    “碧珠姐姐在熬藥的時候我也在一旁看著，的確沒有什可疑的人來過。可是我送藥來小娘這的時候，方小娘身邊的玉聲來過。”

    夏初桃心動了動，抬眉難不成這次的事情又是與那碎玉有關係？ii

    隻見巧雲頓了頓，又接著說。

    “我來給小娘送藥的時候，碰巧見到玉聲經過，手麵端著給方小娘的糕點。這時候玉聲說自己的絲帕掉了，叫婢子幫忙去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