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臨死前身體猛然收縮卷起妖獸,長長的身軀盤起數圈,頭耷拉著垂到地麵,肉山一般堆在那。
儲棟梁拔出“虎嘯”匕首,“噗”的一下刀刃深深刺入巨蟒頭顱後麵三丈外的一處脊背,雙手握著刀把急速往下狠狠剜動,一道數尺長切口頓時割開。如此反複多次,一刀刀剜開皮肉。切到巨蟒骨頭時,他內力催動,雙臂勁道大增,數刀下去,連頭帶肉掉下長長一段。
繩索末端二股麻繩並未綁在一起,留有十多丈長,一根根拉過,穿過肉塊上匕首切開的二個洞口,牢牢綁住。
儲棟梁點著隨身攜帶的火把,仰頭使勁揮動。
馬海山一把抱住垛口上繩索,回身叫道“後麵鬆開點,我脫下垛口上繩子。”
“行了,行了……”洪二狗趴在垛口上朝下看著。
“拉!”馬海山大吼一聲。
“嗨!”“嗨!”“嗨!”
城牆上繩索向後繃直有七、八丈長,左右各站三十人,間隔一尺站好,嗷嗷叫著奮力拉動。
一大截肉帶著巨蟒頭顱貼著城牆石壁緩緩向上,儲棟梁看了會回身又切割開。
蛇血,內髒噴湧而出,濃烈的血腥氣味熏得他幹嘔起來。
“媽的,怎比羊血還腥!”
第二段蟒肉切割開,巨蟒肝髒掉落下來,足有六尺長。紅褐色肝髒旁一顆拳頭大小的金色肉球吸引了儲棟梁的目光。
他小心割掉肉球四周連著的血管油脂,金色肉球摸上去硬硬的富有彈性,竟然散發出濃烈的異香。
“謔!”儲棟梁湊近深深吸了一口,立時四周血腥氣淡了許多。
“好東西。”他揣進了兜。
“上來啦!”
城牆之上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
“梁哥,拉上來啦。”洪二狗朝著城牆下狂吼道。
儲棟梁拿過火把向上搖了搖,示意趕緊放下繩索。
“好。”馬海山心中一陣激動,“趕緊放繩子。”
“急什?兄弟們拉了這久,總得歇上一會。”陳陽笑道。
“六十人拉這一塊肉,能有多累?先把繩子放下,梁哥還得綁上第二塊呢。”
“趕緊放下去,早點拉上早點吃肉。”阮正誌摸出一根煙點著,舒舒服服吸了一口,噴向人群。
“好香!”“好香!”
聞到煙味的幾人亂嚷道。
“兄弟們,好好出力,待會肉拉上來後,阮哥一人獎一支整煙。”阮正誌從袋中掏出一包未開封的香煙。
“喲!阮哥好大氣,一人一支!”有人驚叫道。
“呸!”洪二狗狠狠吐了口吐沫,“梁哥給你們弄到這多肉,怎都不做聲?抵不上一支煙?”
“洪二狗,你想幹什?”陳陽臉色一沉,一步跨到洪二狗麵前死死盯著他。
“陳哥,我說的不對?”洪二狗昂起頭怒視著陳陽。
“,有了新靠山,連老子都不放眼?你想找死?”陳陽眼睛露出凶光。
馬海山一把拉過洪二狗“二狗,先弄肉,其他事待會再說。”隨即狠狠瞪著陳陽。
“放繩,放繩子。”阮正誌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人群,忙大聲喊道。
一段段巨蟒軀幹拉上了城牆。
“還有最後一段。”洪二狗一直盯著城牆下,最後一段連著尾部,應該輕多了。
儲棟梁揮了揮手中火把,示意往上拉。城牆下還有十多隻妖獸,都是難得資源,他不想浪費。
“嗨!”“嗨!”“嗨!”
最後一截蛇肉拉上了城牆。
“行了,兄弟們辛苦了,抽根煙歇會。”阮正誌掏出香煙一人一根散著。
“歇什!趕緊解開繩子放下去,梁哥還在下麵,隨時都有危險。”馬海山一把奪過阮正誌手中香煙。
“哼,馬哥,怎?兄弟們這累了,歇會還不行?”阮正誌又掏出一包香煙打開。
“阮哥,你不知道下麵危險?梁哥還在底下。”馬海山冷聲說道。
“梁哥?哼哼。”阮正誌冷笑道,“他給了什好處,這護著他。”
“好處?老子可沒拿好處,不像某些人,背地舔著田哥,賞到幾盒香煙。怎?拿來收買人心?”馬海山哈哈大笑。
“你找死!”陳陽突然從懷掏出一把一尺多長的短刃,“兄弟們,這個姓梁的不知哪蹦出,更不知用了什卑鄙手段害了田哥。我們決不能讓他再上來,否則後患無窮。”
“你們……你們兩個想造反?”洪二狗指著陳陽和阮正誌,手不由得顫抖起來,嘶聲叫道,“弟兄們,田哥派平日可曾考慮過你們?梁哥一到,今冒險下城牆給大家弄肉吃,我們決不能聽他們的。”
六十人依舊默不作聲,頭領之間血拚,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誰也不願意出頭站隊。
“陳陽,阮正誌!你們想謀害老子,老子早就清楚,今日做個了斷。”馬海山從懷掏出一把短刀。
“梁哥,陳陽和阮正誌想謀害你,不讓兄弟們放繩子下去了!”洪二狗趴在垛口上拚命喊著。
城牆之上遲遲未放下繩索,儲棟梁已覺得不對勁,但他注意力並未放在上麵,遠處黑暗之中,隱隱有猛獸喘息之聲。聽到洪二狗的吼聲,他舉起手中火把揮了揮,示意已經知曉。
“馬哥,下麵不對勁,梁哥好像遇到危險。”洪二狗見火把之下的儲棟梁背對著城牆一動不動,立刻感覺不妙。
“哈哈,天助我也。”陳陽狂笑一聲,忙朝下看去。
黑暗之中,一雙雙綠油油眼睛盯著一步步靠近。
“妖獸!”借著前方火焰,儲棟梁終於看清,九隻妖獸,隻是皮毛顏色不是白色,渾身上下棕紅色毛發。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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