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把頭隻費了半日功夫,將軍府內住的幾戶人家都同意賣了屋子,價錢比預想的少了些。
儲棟梁關照胡把頭,偷偷多給些錢張菲母親。畢竟,曾與張菲有過肌膚之親,算起來,該叫他一聲娘了。
契約寫好,中午就把買屋子錢全都付了,一家又多給了五十塊光洋搬家費。
一下午,將軍府大院內,家家戶戶都忙著搬家。
儲棟梁呆呆地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內心湧起一絲惆悵。
“棟梁,你不搬走嗎?”張菲母親看到儲棟梁站在陽台上看著,有點奇怪。
“我住這習慣了,暫時還不想搬,伯母往哪搬?”儲棟梁咧嘴一笑,我以後就是大院主人了。
“暫時還沒有找合適的房子,我去陸縣菲菲那,她有身孕了,剛好可去照顧照顧。”女人話語中透著興奮。
有身孕了?
儲棟梁頭一暈,張菲男人不是有問題嗎,怎突然有了身孕?
完了,是不是那夜自己的種?
“伯……伯母,張菲來接你沒?”儲棟梁覺得口幹舌燥,說話也結巴了。
“哪敢讓她來,我女婿薑海派了車子的。對了,張菲電話說,你空了一定去看看她啊,都是小時候玩的伴,走動少了。”
“好,好的,你告訴張菲,最近我一定去看她,讓她保重身體。”儲棟梁心虛,不敢再多說,忙回到了屋內。
娘的,這是什事啊,他拿過桌子上一根香煙點起。
“棟梁,鄰居搬走了,也不下去打個招呼?”胡亮洪樂地站到了門口。
“大哥,剛一直看著的,看久了心難受。”儲棟梁忙站起,拉過椅子讓胡亮洪坐下,順手遞過一支煙。
“人之常情,不過,他們也小賺一筆了,房子賣的價錢比市麵上高出三成。”胡亮洪俯身湊近儲棟梁遞過的火點著了煙,吸了一口。
“大哥,將軍府空了,我想好好整一下,你可有懂行的人?”
“嗯,自然要整下,你可先問問安老板,她世麵見的多,或許她可介紹手藝好的來做這事。”胡亮洪一笑,他已從榮經理那聽出點意思。
“也好,她常在京南走動。嘿嘿,這整好了,以後喝酒就有個地方了。”儲棟梁嘻嘻笑道。
“不要總是想著喝酒,箱子總不能一直放這,也不安全。”胡亮洪指了指存放金條的木箱。
“大哥,我與安老板說了,準備投十萬入股鐵廠,那可是能掙大錢的廠子”說著,儲棟梁拿過一隻新買的帆布包,打開一隻木箱,拿了五十根金條放好。
“大哥,這些錢你先拿著,你那處屋子換個大的,嫂子和兩個侄子該過幾天美日子了。”
胡亮洪提了提背包,數十斤,還要用點力才能提起。
“棟梁,我知你為人大方,這些錢也用不著到處送人,我拿十根吧,足夠換個有大院的房子了。,你嫂子一心想有個獨門獨院的房子住著,這下如願了。”
“大哥,錢你都拿著,兩個侄子也都大了,你平時手頭上有點錢也都支助了一幫窮兄弟。”儲棟梁忙說道。
胡亮洪歎了一口氣,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那錢我拿了,兩個小子讀書還算上進,如有可能,想送他們出國留洋。”
“那好啊,出去讀書不能苦了他們。”儲棟梁忙又起身,拿了十根金條。
“行了,棟梁,不用再拿了,再拿就顯得大哥貪了。我先回了,,帶一包金子回去,估摸著你嫂子見了要暈了。”胡亮洪一笑,提著帆布背包下了樓。
六戶人家都已搬走,院子瞬間安靜下來。
滿樹的銀杏葉一片金黃,一陣風吹過,落葉紛紛。
“好個將軍府,儲頭領果然大有來曆,竟然是將軍後人。”院門外走進一人,抬眼看著陽台上儲棟梁微微一笑。
“方堂主神速,這快就找到儲某,兄弟佩服。”儲棟梁哈哈一笑,縱身躍下。
“唐門主不在?”方晉鵬詫異地問道。
“她已離開沙金縣城。”儲棟梁淡淡說道。
“嗯,離開也好,省得給儲兄弟帶來麻煩。”方晉鵬並沒意外。
“時候不早,兄弟請方兄一同喝杯酒,可否賞臉?”儲棟梁問道。
“你是主,我是客,悉聽尊便。”方晉鵬一笑,“不過,我倒是喜歡有煙火氣的地方喝點酒。”
“那可以啊,附近有個‘覃家居’酒館,人多熱鬧。”儲棟梁突然覺得與方晉鵬拉近了距離。
“酒喝多了容易糊塗,趁清醒時,我問儲兄弟一件事,這也是我來此地的目的。”方晉鵬盯著儲棟梁說道。
“好,請屋說。”
兩人上了二樓,到了儲棟梁臥室內坐下,儲棟梁遞了一根煙過去。
方晉鵬瞥了眼木箱,拍了拍。
“毒囊處理了?”
“不滿方兄,我的這份處理了,賣了一千多根大黃魚。”儲棟梁麵不改色的說道。
“嗯,值這個價。”方晉鵬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
“方兄總不會是問這些金條的事情?”儲棟梁問道。
“儲兄弟,你放心,方某也不差錢。”方晉鵬一笑。
不差錢?儲棟梁暗自嘀咕了下,配合萬明誠奪得門主之位,當然不差錢。奶奶的,以為老子不知道,地下城堡內金庫就有幾座,比老子這點金子還不知多了多少。
“方兄,那就請問吧。”儲棟梁笑眯眯看著他。
“金毛人被一劍貫穿,我百思不解,特地趕到沙金尋你,想問問儲兄弟是如何做到的?”方晉鵬一臉真誠的看著儲棟梁。
“方兄,萬明誠可知我取了龍鳥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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