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一陣呼嘯,寒風卷著雪花吹了進來。一下子就把宿醉的張中陽給凍醒了。
“窗戶都不關……滾去關窗戶!”
他習慣性的踹了一腳,卻踢了空。
嗯?
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才早上五點多,“臭娘們,死哪去了。”
他現在身體愈發的虛弱了,卷縮在被窩不想動彈,但刮進來的風實在太冷,還夾雜著令人心煩的呼嘯聲,想接著睡都睡不著了。
張中陽跳下床關了窗戶,“三更半夜跑哪去了……”
他並不關心這個,關鍵是口渴,床頭上卻沒有以往給他預備的茶水。
張中陽來到客廳倒水,路過客房的時候,發現門虛掩著。
透過門縫黯淡的月光,他忽然看見地板上有一雙女人的拖鞋。
那是他老婆的。
一瞬間。
張中陽就明白怎回事了,頓時氣血上湧,一腳踹開房門,“臭婊子,居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踹開房門的同時,張中陽開了燈。
看清楚床上確實是索紅梅和趙二狗兩人時,更讓張中陽氣的吐血,眼珠子通紅,“臭婊子,老子弄死你……非弄死你……”
“老公,你聽我解釋。”索紅梅慌的不行,急忙跳下床的另一邊,嚇得滿臉蒼白。
“去死……去死……”張中陽已經氣的失去理智,哪聽得進解釋,追過去打索紅梅,但索紅梅又跳上床來到這一邊。
床上。
趙二狗並沒有一絲慌張,等張中陽再次追過來打索紅梅的時候,趙二狗一把將索紅梅拉到身後護住。
“狗雜種,老子弄死你……”
張中陽看趙二狗也光著身子,一瞬間被刺激的渾身直哆嗦,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劇烈顫抖起來。
左右看看,沒有合適的工具,張中陽直接赤手空拳朝趙二狗撲過去,“吃老子喝老子,敢搞我老婆,狗雜種,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砰!
趙二狗並不躲避,也沒有慌張,而是一腳直接踹在張中陽小腹上。
唔!
立刻,張中陽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小腹卷縮一團,但嘴還不停的罵:“狗男女,等著,非你弄死你們……”
說著,竟然去掏電話。
“不能讓他打電話。”索紅梅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張中陽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平時結交的兄弟很多,一旦叫人來,她跟趙二狗必死無疑。
砰!
不用說,趙二狗也不會讓他打電話,直接一腳凶狠的踢在張中陽的腦袋上。
這一腳幾乎要了張中陽半條命。再也無力喊叫掙紮,死魚一樣的眼睛怨毒的盯著趙二狗和慌張的索紅梅。氣急攻心,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
“怎辦?”
索紅梅見張中陽吐血了,更加慌亂了,此刻,她腦子一片混亂,一會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一會又想,救了張中陽,她就沒命了……
趙二狗冷笑一聲,又是一腳踹在張中陽腦袋上,然後拿起枕頭跪在地上,捂住了張中陽麵門。
人在頻臨死亡的緊要關頭,總能爆發出強烈的意誌,趙二狗竟然按不住劇烈掙紮的張中陽,於是回頭怒斥:“還愣著幹什,不想死就過來幫忙。”
哦哦哦!
索紅梅驚慌的跑過去,看著劇烈掙紮的張中陽,她都要哭了:“怎幫?”
“按住他手。”
於是,索紅梅使出吃奶的力氣按住了張中陽的手,還帶著哭腔:“對不起……”
漸漸滴,張中陽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沒了動靜。
索紅梅跟虛脫了似得,滿頭大汗,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她都不敢看張中陽那蒼白的臉和死不瞑目的眼。
“你去主臥待著,剩下的我來處理。”
等索紅梅機械般的離開之後,趙二狗找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鋸子和斧頭,把張中陽的屍體拖進了衛生間。
砰!
滋滋滋!
衛生間傳來各種響動,但索紅梅充耳不聞,呆滯的坐在主臥的床上,對麵的牆上,掛著的就是兩人的結婚照,此刻,看著是那的滲人,索紅梅下了床,然後把結婚照取下來,憤怒的砸在了地板上,也不知她在憤怒什……
……
東山村的村部是幾間平房。
以前已經是村最好的房子了。
自從沈氏集團在村開礦,柏油馬路修通之後,村人進出城也方便,多了不少見識。
再看這幾間平房,就顯得沒那威嚴了。
尤其是自從趙二狗失蹤之後,趙長山大有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架勢,村大小事務也不管了。
好在東山村民風還算淳樸,也沒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一切都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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