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歸。
五十來歲。
父輩就是範府的管家。
可謂子承父業。
因此深得範德芳信任。
範府中人,除了範強之外,其他哪怕是範家的親戚對範歸也不敢放肆。
正因為此,五十多歲娶了個三十多歲的老婆。
雖然醜了點。
也正因為此,一個管家的老婆,出門都可以前呼後擁,保鏢相隨。
也正因為此。
一個管家的侄兒,可以占據德陽市最大典當行的經理之位。
這一切,就因為範家人丁稀少的緣故。
範家。
現在除了範德芳和範強爺孫倆,已經沒有其他直係親屬了。
原本還有個範宏,隻可惜這廝忽然爆亡,也因為他的死,範家二代少爺,範德芳的兒子和兒媳雙雙死去。
閑話暫且不提。
且說範歸受到範金波邀約,來到了得月酒樓。
“範爺,您來了,快麵請。”
範金波姿態放的很低,點頭哈腰,滿臉諂笑把範歸迎進了包廂。
範歸一眼就看見包廂坐著一個穿著土氣,呆頭呆腦,跟他眼神一接觸,連忙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年輕人。
“你確定他是朱大師的十世孫?”範歸狐疑道。
作為範府的管家,能受寵兩代,靠的不僅僅是家主信任,更多的是他能替家主辦事。
因此,範歸學了不少東西,他不是酒囊飯袋。
“我還能騙您不成,關鍵他手的石頭做不得假,您一看便知。”範金波說道。
“石頭打開我看看。”
範歸不置可否。
“傻子,範爺讓你打開盒子,還楞著幹什,不想要錢了?”範金波斥一聲。
螞蚱假扮的憨傻就哆哆嗦嗦的打開盒子,露出麵的壽山石。
範歸頓時眼睛一亮。
呼吸都開始急促。
第一眼,他就看出這壽山石是真的。
且不論是不是朱光瑞祖傳下來的作品,單論這塊石頭,就已經價值連城了。
“範爺,怎樣,我沒騙您吧。”
範金波把範歸表情看在眼,知道這老夥心動了,就拿出一個放大鏡給範歸,“範爺,您掌掌眼。”
範歸接了放大鏡,迫不及待仔細研究,越看越興奮,“不錯,線條簡約,刀功犀利,的確是朱光瑞的作品。”
“真沒想到,一代雕刻大家朱光瑞竟然有這一個又憨又傻的後世子孫,如果朱光瑞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詐屍…”
“我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
螞蚱漲紅著臉,將壽山石抱在懷,氣鼓鼓的瞪著範歸道:“你不是好人,我寶貝我不當了。”
“別啊!”
範金波一把拉住螞蚱,回頭看著範歸道:“範爺,您說句話啊。”
這種稀世寶物。
範歸一眼就動心了。
要是能搞到手,老爺不定高興成什樣。
上次婆娘在得月酒樓惹了姓趙的,害得少爺損失了260萬,這點過錯豈不是煙消雲散,老爺還會重重獎勵我…
一想到這,範歸就抓心撓肝,急忙主動給螞蚱道歉,“小兄弟,是老夫說錯話了,老夫給你道歉。”
一旁。
範金波急忙趁熱打鐵道:“傻子,差不多得了,整個德陽市,除了範爺有資本收你這件東西,其他人誰有能力收?”
“誰說的,有個姓展的說給我一個億收…”
“媽的,肯定是展露兒那婆娘。表麵聯姻,背地捅刀…”
範歸咒罵一句,並且展露兒出一個億,他還不好殺價了。
不過這塊壽山石本身就何止一個億。
範歸拉著情緒激動的螞蚱坐下,和顏悅色道:“小兄弟,姓展在騙你,她沒有那個實力。隻要你把石頭賣給我,我立馬給你一個億。”
“我不賣,隻當。”
螞蚱一副憨傻的樣子道:“我們家有祖訓,祖宗留下的東西隻許當不許賣,不然進不了自封祖墳。”
“咳,應該的應該的。”
範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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