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怎回事？好說歹說都不聽，非要逼著我睡了你，才安心是吧。”趙子龍冷著臉道。

    “我要讓你睡我了？我說的是賣給別人，總有男人看得上我，管他老醜，隻要有錢，對我好就行。有了錢，可以改善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環境，可以治理大夫人的眼疾，她已經快瞎了，再不治療就來不及了……哦對，大夫人眼疾跟你也有關係，要不是傷心過度，終日以淚洗麵，也不會快瞎了。”秋姨娘說道。

    “秋姨娘，你是不是得寸進尺了，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我對你和大夫人下手，已經是我心善，你別拿著我的心善當籌碼，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趙子龍皺眉道。

    “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就知道你這次忽然找來是為了斬草除根，說的天花亂墜還不是露陷了……虧我還認為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原來都是一樣的貨色，心狠手辣，貪花好色……”秋姨娘冷笑。

    “你想死？”趙子龍怒了。

    “對，我早就想死了，這幾年過的太幸苦，我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折磨，每天都夜不能寐，擔心明天就被你找上門斬草除根，又擔心今天吃了，明天吃什，更擔心生病，一生病沒錢治，就隻能等死……你殺了我吧，讓我解脫了也好，你放心，倒了九泉之下，我也不恨你，反而會感謝你，保佑你子子孫孫昌盛萬代。”秋姨娘眼睛一閉，伸長脖子，一副等死的模樣。

    她此刻，是真豁出去了。

    本來沒想尋思，也不知道怎說著說著就成了現在這般場麵。

    “秋姨娘，我真服了你。”趙子龍被氣樂了，“前半生，你享盡了榮華富貴，有多少家庭因為章懷恩父子倆的殘忍霸道，到現在還在過你如今過的生活，他們找誰訴冤去，他們尋死了嗎？”

    “冤有頭債有主，章懷恩父子倆已經抵命了，跟我沒關係，憑什要我還債。”

    “你跟章懷恩是一家人，你說憑什？總不能榮華富貴你享，災禍就跟你無關，天底下有這好的事？”

    “是我讓章懷恩幹的那些缺德事嗎？就跟現在一樣，我主動把身體獻給你，因為我沒得選擇，被你拒絕，我還不能生氣，因為我一樣沒得選擇……你們這些男人，尤其是強勢的男人，有給我們女人選擇的權利了嗎？章懷恩幹的事，不是我讓的，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他給的榮華富貴，我願不願意都得接收，因為我沒有選擇的餘地。現在你跟我講這些，公平嗎？”秋姨娘仰著臉蛋，眼淚都下來了，大概是把這幾年的辛酸徹底宣泄出來了。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公平，無論怎說，你都改變不了你跟章懷恩曾經是一家人的事實，他欠下的債，你有責任去還。老天爺並不會因為你是個漂亮的女人，就選擇性的饒了你，有句話叫做蒼天繞過誰，就算這個道理。”趙子龍說道。

    “照你的意思，我活該過苦日子，以後還應該繼續過這樣的苦日子。”

    “可以這理解。”

    “行，那我不想過苦日子了，你看不上我，我就去找其它男人，你憑什阻止？”

    “我……我阻止了嗎，你隨意，我隻是勸你珍惜來之不易的自由。”

    “自由能當飯吃？能當錢用？”

    秋姨娘冷笑一聲，扭頭就走，邊走邊道，“隨你便，你想殺了小青，我也阻止不了你，麻煩你動手時，給她一個痛快，免得她受罪，還有，什時候要殺我，說一聲，我洗幹淨等著你動手。”

    “站住。”

    趙子龍喊了一聲。

    誰料秋姨娘充耳不聞。

    “我讓你站住，沒聽見嗎。”

    趙子龍一個閃身，瞬間擋住了秋姨娘的去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