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知州府就會特別忙,這一年下來的各種總結,寫的龐知州頭發都掉一大把。
這不他剛去京城那邊把工作匯報了一下,本想回來好好休息一下。結果剛進知州府的門,就聽說這邊有打架的,還見了血。
他也是服氣,什時候知州府成菜市場了,想打架就打架。
被秦榮一椅子砸破頭的護衛叫楊寶成,沒品級,就是個普通的護衛。平日他連龐知州的麵都見不到,現在終於有一個讓他在龐知州跟前刷存在感的機會,他心激動的要死,差點把腦袋上的傷都給忘了。
“大人,今天青山縣來了四個人要賑災銀,說是知州府給的銀子太少了,這才鬧起來,小的過來勸解,他們根本不聽勸告還動起手來,小的頭上的這個傷口,就是被他們打的。”楊寶成跪在地上捂著腦袋說道。
此時楊寶成一臉鮮血,看起來無比淒慘。
龐瑞又不是第一天當官,當然不會憑著楊寶成的一言之詞,就給秦榮幾個定罪。
他不疾不徐走進陸光宗辦差事的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問道,“誰來講講此事到底是怎一回事。”
秦榮剛想開口說話,就聽陸光宗說道,“大人,這是從青山縣過來要賑災銀的。”
陸光宗就輕避重的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當然這麵關於賑災銀的數目,他是一個字都沒提,隻說另外幾個受雪災的縣都拿了賑災銀走了,隻有青山縣的人在這糾纏。
說完這些話陸光宗悄悄看了一眼龐知州的神色,這位龐知州來青州上任還不足半年,說實話陸光宗對龐知州並不是很了解。
這半年龐知州也沒什大作為,好似他來之後,知州府這邊並沒什大動靜,不少人私下說,這位龐知州就是來青州溜達一圈,然後去京城當大官的。
他家有背景,誌不在青州,對青州的事物也不怎管。
陸光宗琢磨著,既然龐知州不怎管事,那今天這個事也是很好糊弄過去的。於是他在匯報的時候,東拉西扯了不少廢話,也浪費不少時間。
等他說完話,陸光宗本以為龐知州不會在問秦榮他們幾個,就會直接下論斷,卻沒想到,龐知州極為有耐心,他看向秦榮說道,“剛才人是你打的,那你倒是說說此事是怎個事。”
跪在地上的陸光宗有些傻眼,秦榮一開口那不是把底都漏了。
“大人,此等刁民的言辭是不可信的,依小人看,他們膽敢動手打護衛,就應該直接下大獄,關上幾日他們也就老實了。”陸光宗急切的說道。
“不如你來當這個知州。”龐知州涼涼了看了一眼陸光宗說道。
一旁的林奕歡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位龐知州還挺有意思。他應該就是龐逸之的親爹了,兩人外表看起來似是不像,但這言語間的感覺,兩人卻是像極了父子。
“小人不敢。”陸光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不敢就滾一邊去,青山縣的你來說,到底怎回事。”龐知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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