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歡把一切看在眼,等土蛋走了之後,她直言道,“夫君,這個樓縣令現在就不把流民當人看,以後如果雪災加重,他又拿不到青州那邊的賑災銀,這邊的流民怕是要死傷不少。”
秦榮雖麵冷心狠手黑,但他做事從來都是秉著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的原則,隻要不太過分,他都不希望弄出人命來。
可如果樓縣令不把流民當人看,讓他們在風雪中自生自滅,那就不要怪他秦榮心狠手辣了。
“一躍,你找幾個人,然後在流民中在多叫幾個人,去把以前就挖好的地窖收拾收拾,今年冷,上麵就不要蓋茅草屋頂了,直接用土壓結實了。
對了,你在去歡喜齋看看,還有沒有多餘的爐子和煙囪,拿幾個過來,然後帶著想要活命的流民去山上砍柴,在去咱家莊子上拉些黑石過來,就算熬也要把這個冬天熬過去。”秦榮吩咐道。。
經曆過一次雪災,秦榮這也算是有點應付雪災的經驗,吃的差點沒事,人一定要有抵擋寒冷的能力,要不在這個大冬天,說不定一覺就能睡死過去,在也醒不過來。
“我這就去。”秦一躍說道。
秦一躍跟在秦榮身邊挺長時間,整日練武,讓他長的人高馬大非常具有有震懾力。
沒多久他就組織起人來幹活,而且安排的井井有條,一點都不慌亂。
聚集在一起的流民,逐漸散開,昨天晚上那些凍死的人也被人從犄角旮旯抬了出來。
死在這的人都是窮苦人,也沒什棺槨,一張草席把人一卷丟到亂葬崗了事。
“夫君,你看,那是不是趙婉瑜。”林奕歡一臉不可置信的指向城牆邊上問道。
城牆邊上,已經擺了好幾具昨天晚上凍死的人,其中有一個女子從破舊的草席中露出半張臉來,她臉上那些蜈蚣一般的疤痕實在是太過醒目,林奕歡一眼就看到。
“她怎會凍死在城門外。”秦榮疑惑的問道。
“估計是從卓大哥那邊跑出來的。”林奕歡微微歎息道。
說話的功夫,一直陰鬱的天空慢慢放晴,久違的太陽終於從重重灰色的雲朵中露出臉來。
林奕歡遠遠的看著陽光灑落在趙婉瑜臉上,她心中五味雜陳,她終究是在也看不到太陽了,她的野心如果可以小點,或許此刻還能在家暖炕頭上,喝著熱乎乎的茶,吃著甜甜的點心。
太陽升起來,地上的積雪卻是一點融化的跡象都沒有。
林奕歡估摸著怎也有個零下二十度的樣子。
他們這邊可不是北地,如此冷的天氣,家稍微窮點,沒有厚棉衣的怕是扛不住。
土蛋很快就把秋捕頭請了回來,秦榮一問才知道,原來樓縣令上任之後,就用自己的人把秋捕頭給換了下來。現在秋捕頭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捕頭。
“我在青山縣當了這多年的捕頭,從來沒求過什,一心想著讓青山縣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哈,誰能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普通的小捕頭一個月隻有一兩月錢,我一家老小七八口子人,就這點月錢怎養活。”秋捕頭很是鬱悶的抱怨道。
“如果秋兄不嫌棄我這邊事情累,倒是可以來我這,每個月我都有商隊運送東西去登州,運送貨物的護衛每人一月2兩銀子,去一趟登州一個來回另外在給50兩銀子。”秦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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