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淵給了他一個綠色的小瓷瓶,“這是一次量的解藥,服下能立即緩解,但不會徹底解毒。”
瓷瓶很小,看著也裝不了幾顆藥丸。
段景同接過去,當著他的麵吃了解藥,沒過一會兒,腹痛果真緩解了。
“你原來從一開始就在防著我。”段景同歎息道。
毒如果一次清除不了,他就得一直受製於墨文淵。
墨文淵有一點說的沒錯,他就是太天真了,才會接二連三被騙。
“我隻是習慣給自己多留條後路,防患於未然,懂嗎?”
墨文淵瞥了眼周圍氣勢洶洶的護衛,對段景同說:“你打算讓這些人一直這站著?”
他確信段景同現在不敢再對他動手,可被人圍堵的感覺也著實不好受。
段景同臉色依舊慘白,他對身後的人擺了下手。
但護衛之間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率先放下兵器。
他麵色不悅,大聲喊道,“把刀收了!”
護衛們這才紛紛收回兵器,但依舊守在段景同身邊,對墨文淵還是滿臉警惕。
這些人雖然出身王府,卻隻受命於段景同,段景同的安危就是他們的首要責任。
然而他們此刻的忠心並不能幫助到段景同,反而會成為他的阻力。
墨文淵笑吟吟看著他們,突然抬手拍了下段景同的肩膀,“你這些手下不錯,可以派上用場。”
“……”段景同咬咬牙,說:“有需要你直接吩咐。”
“哈哈哈,很好,你終於看清局勢了。”
墨文淵現下完全占了上風,和段景同說話也有種吩咐下屬的感覺。
他說:“戰北霄和鳳傾華在薑陽,很有可能是回奉朝,你爹那邊已經派人去了,你這邊可以少派幾個人,但要私底下找,我要活捉戰北霄和鳳傾華。”
聞言,段景同很疑惑,“你不殺他們了?”
“殺他們是要早晚的事,不急。”墨文淵說。
戰北霄倒罷了,他主要是對鳳傾華比較感興趣,還有她那個……特別有趣的兒子。
想到之前的事情,墨文淵不自覺垂眸淺笑。
段景同跟看鬼一樣看著他,納悶道,“你笑什?”
“我沒笑。”
段景同狐疑,“……莫名其妙。”
“城門這幾日可以稍稍放鬆些,主要把小皇帝還有那幾個老東西控製住就行。”墨聞言正了神色說。
隻要戰北霄和鳳傾華不在,他還是覺得把主要兵力放在皇宮最好,隻要控製住那些人,等攝政王登基,他想要的也就唾手可得了。
段景同也是這想的,於是點點頭,決定回去就和攝政王商量。
夜深了,兩人先後離開茶樓。
段景同回府時身邊跟了一個人,管家覺得麵生,便攔下想問問清楚。
但當時段景同也在,他直接拒絕了,“不用擔心,他是我在路上救的一個乞丐,瞧著合眼緣就帶回來了,以後跟著伺候我。”
管家打量了那人幾眼,心生疑慮,卻礙於段景同的麵子,不好多問。
不過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管家還是暗自留了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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