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段景同跑進來,正好看見自己父親自刎的一幕。
這一刻他才明白,剛剛看到的那些和現在相比,根本算不得什。
“爹!”
他跑過去,手空無一物。
鳳傾華和戰北霄默契的往旁邊讓了讓,沒有立即擒住他。
和常將軍的屍體躺在一起,攝政王雙目緊閉,唯有脖頸處還不斷又鮮血往外冒。
段景同跑過去跪在他身前,雙手伸出去,想碰,卻又害怕似的縮了回來。
“爹……”他聲音顫抖,原本通紅的眼眶已經蓄滿了眼淚。
“爹,你別嚇我……”
“爹,你別這樣……”
“……爹……你別丟下我……”
一時間,段景同的哭嚎聲充斥在大殿,悲慟萬分。
這場動亂最終以攝政王自刎,段景同被擒告終。
但事情還沒有徹底結束,戰北霄說他聯係禁軍統領時,看到了一個酷似墨文淵的人曾在宮出沒。
經他提醒,鳳傾華也想起來了一件事。
“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方才我去救陛下的時候,發現了那把鎖藏有暗器,上頭還染著劇毒。”
戰北霄訝異道“你懷疑是墨文淵做的?”
“可能是,我左思右想,排除了很多人。首先攝政王和段景同就不會這做,他們之所以囚禁陛下,目的就是為了在今日登基是替自己正名,若陛下不明不白的死在皇宮,他們絕對脫不了幹係,名聲更會一落千丈,於他們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聽了鳳傾華的分析,戰北霄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攝政王和段景同沒有理由這做,但墨文淵有。
“我覺得墨文淵應該是和段景同暗中做了交易,攝政王一直都不知道。”戰北霄猜測道。
否則墨文淵在北涼如何能隱瞞身份待這久?又如何進得了皇宮?
鳳傾華卻對這個猜測有些疑問,“可是段景同為什沒有告訴攝政王?他不會不知道墨文淵心深沉,敢幫著墨文淵隱藏身份,甚至偷偷帶他進宮,他們之間怕不是有什隱情吧?”
她暗自猜測著,漸漸入了神。
殊不知戰北霄在一旁眯起了眼睛,滿臉不悅。
看著鳳傾華這關注段景同,他心很不舒服。
從前在奉朝,他就看出了段景同對鳳傾華心懷不軌,所以一直防備著,現在自然更不願意鳳傾華把目光分出去一分一毫。
他心正別扭著,小皇帝從外麵走了進來。
見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他好奇道,“還有什問題嗎?你們怎都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鳳傾華率先反應過來,解釋道,“沒有,就是突然發現還有一個關鍵的人沒找到,正打算派人去找。”
“哦?誰啊?”
鳳傾華說,“那人叫墨文淵,我等會兒畫幅畫像,陛下可以命畫師多臨摹幾幅,以便盡快找到他。”
她現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件事上,全然忽視了一旁的戰北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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