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王家的主母,你手腕強硬點誰敢說你什?越是為了兒女,你這個做母親的越是不能軟弱後退。一旦開了口子,退一步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別人總要探一探你的底線才好下手吧?”
“等你退無可退,你想怎辦?把當家主母的位置讓出去?”
“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則當家主母的位置永遠都隻能是我。”裴紅衣猛地坐起身,眼神格外堅定。
做不成當家主母,她的一雙兒女都會淪為庶女,任人踐踏,這絕對不是她所能容忍的。
“看,這不是態度挺堅決的?”
白凝香笑了下,果然,任何人都有在乎的東西,隻要被踩了底線,就會拚命的。
看著白凝香揶揄的眼神,裴紅衣臉色一紅,猛灌了一杯茶,才徹底恢複過來。
“紅衣知道姐姐的意思,你幫我已經夠多了,我不想讓人以為,我有將軍府的做靠山,在王家作威作福。”
白凝香:“……”
看著白凝香皺眉,裴紅衣苦笑一聲,
“因為姐姐的關係,我在漳州府暢通無阻,每個月都能接到官家夫人的請帖,這是別人求都沒有的榮耀,同時商賈婦,我是被人羨慕的人,也是她們嫉妒的對象。”
“就因為如此,我才不能持寵而嬌,仗著將軍府,仗著姐姐的名聲,能遊走在漳州府的後宅,已經是求而不得的好事了。”
裴紅衣的語氣很誠懇,白凝香確很無奈,
“你也知道自己是獨一份,為何不能昂首挺胸的走下去呢?其實你還是沒明白,無論你做何種態度,眾人都會認為,你依靠的是將軍府,既如此,為何還要委屈自己?”
白凝香有時候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一看,麵裝了什奇葩理論。
裴紅衣:“……”
她想長久的依靠將軍府,依靠香姐姐,但是心底的良知也讓她生出很多愧疚,凡事不能太過。
“紅衣,你有沒有想過,你靠著將軍府都把自己過的這委屈,時間久了你婆家會不會產生錯覺,覺得我們將軍府也不過如此,將軍夫人的閨蜜到了王家,不一樣也得委屈求全?”
裴紅衣:“……”
會?
王家敢?
“你也別這看著我,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臉色,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你在王家的日子過的不舒坦。”
聽著白凝香的敘述,裴紅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是不是被觸動了,眼角有些發紅。
“姐姐,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作為王家的媳婦,有些話從我嘴說出來,總歸不太好,但是那些事兒壓在我心,又不能當做沒發生過。”
“我心苦,但是婆母總是用過來人的口氣提點我,作為一個當家主母,要有度量,要規勸夫君,要顧全大局……但是她自己生養的兒子不著調,憑什覺得我可以讓他浪子回頭?”
“我也是第一次當人媳婦,第一次當孩子的母親,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的。但是在婆母眼,夫君所有的過錯都是因為我規勸不及時造成的,責任也是我的,憑什?”
話匣子一打開,裴紅衣便止不住了,恨不得把這些年的委屈全傾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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