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中書令,門下省,尚書省,
幾位重臣大晚上的被主上宣召過來,看著主上憤怒的失了理智,默默的相視一眼,心也很無奈,主上忌憚韓家,眾所周知。
但是對付韓家豈是鎮壓就能解決的?
韓家手握兵權,鎮守一方,手中又握著不知藏身何處的韓家軍,輕易動不得。
但是君主榻不能寐,一心想要摧毀韓家,儼然成了心病,他們都沒想到君主會在衝動之下,趁著韓璟不在,直接派人把韓家滅了門。
要是真滅了也就罷了,大不了封鎖消息,西南邊陲遠在千之外,韓璟一直半刻也得不到消息,但偏偏的還讓韓玨逃走了。
如今韓璟舉清君側,一時半會的,除了派兵鎮壓,就是派人過去談判,在韓璟發兵之前,先把事情壓下來。
當然,主上殺了韓老將軍夫婦,想要韓璟消氣,付出的代價絕對不一般就對了。
“稟主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派人前去說和方為上策。”
中書令低眼掃了一圈身邊的三個老狐狸,稍微思慮,便試探的開口了。
“中書令,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韓璟算是什東西,你讓孤派人去說和,服軟嗎?”
殷毅聽著中書令的建議,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孤是天子,怎可向逆臣賊子低頭服軟,如果派人前世說和,孤的顏麵何存?”
殷毅一甩袖子,直接從書案後走了出來,彎著腰盯著中書令,眼睛冒火。
“主上息怒,中書令此舉也不失為一個良策,韓璟是武將,舉義至今,還未發兵,說明他也是有所顧忌的。朝廷先禮後兵,也是體現主上深明大義,不計前嫌。”
尚書令躬身一禮,在君主未發火前,連忙開口,算是為中書令解了圍。
聽著尚書令的諫言,殷毅站起身,皺著眉在書房內來回踱著步子。
“聽探子回報,韓璟那廝在漳州府私設靈堂,為韓棟那老匹夫祭奠,前去吊唁的人不在少數。人多口雜,定然有不少人詆損朝廷聲譽,亂我超綱。”
殷毅停下腳步,看著尚書令,“除了談判,卿可還有他法?”
聽著主上急切的語氣,尚書令無奈,沒有想到後果,就把人父母宰了,現在著急,是不是有點晚了?
埋怨歸埋怨,但是食君俸祿偽軍分憂,辦法還是要想的。
“稟主上,趁著和談之際,朝廷也得時刻準備出兵鎮壓,何況,那是西南邊境,地處南邑的交界處,內憂外患,此事不可久耗,需速戰速決。”
朝廷內亂,最怕的就是外敵趁亂打劫,增加朝廷負擔。
殷毅聽著中書令的提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卿所言不錯,萬一韓璟那廝趁亂勾結外敵,對我朝不利,確實不好對付。”
幾個大臣聽著主上的語氣,心有點複雜,看來,君主果然不了解武將精神。
韓家身為武將,開疆擴土是本事,寸土不讓卻是本能,也是刻在骨子的血氣。
不過,眼下形勢複雜,君主本性又多疑,眾人心雖然明白,卻沒人宣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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