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那家夥,全身上下都掛著早死早托生的厭世臉,死活好像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
對於這個跟炮竹一樣的家夥,隨時隨地都能爆炸,他要是把人點了,豈不是自討苦吃?
想到今日斐然看自己的眼神,韓璟總覺的哪不對,貿然問出口,他要是願意說還好,不願意隻會徒增矛盾。
“我在想斐然應該知道田園行刺的事兒,隻不過他不願說,我們也不能逼迫他。”
“斐然既然知道,你覺得他有沒有參與?”
“這個不好說,但願沒有吧。”
斐然對他來說,是個矛盾的人。既不能全然信任,也狠不下心去定罪。
“好在星哥兒沒事,就算存在矛盾,也沒有激化,看在他好心安慰的份上,我就不記仇了。至於京畿衙門,該查還要繼續查,皇家的威嚴總是被人挑釁,可不是好事。”
“放心,樓修慈已經揪住出了幾個人,應該跟刺殺的事兒脫不開關係,隻不過那些人經過特殊訓練,酷刑撬不開他們的嘴。”
“那就認真撬,畢竟是他們先招惹咱們的。”
不管這事跟斐然有沒有關係,要不要劃清界限,但事情總要弄清楚的,一碼歸一碼,誰也不願意在自己頭上懸把刀。
得知斐然入宮,她跟皇上便趕了過來。
聽著屋內的談話,他們便一直在門口,斐然自然也知道他們來了,隻是沒有開口而已。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星哥兒一個人承受了這多,更令她沒想到的是,母親竟然為了自己的私心打了他。
星哥兒越是懂事的讓人心疼,她那個母親的自私就會更令人可恨。
如今她被幽禁在後院禮佛,一輩子不得外出,也算是對她的懲罰了。
她們之間,除了血緣,除了稱呼,早就沒了親情。
她現在不恨也不怨,以這樣的方式了解也挺好。
至於母親的心思,就算怨恨也隻能藏在心了,因為她還不算傻,知道自己的處境,即便她的兒子高中狀元郎,也沒什用了,索性就老實了。
現在她兒女雙全,又是一國之母,坐在無人撼動的位置上,過往的種種,回頭再看,如流沙在手,既然留不住,索性就讓它隨著時間淡忘,消匿。
如果今晚星哥兒不跟斐然訴苦,巴山村後院那個母親都被她淡忘了。
所以,即便她依舊懷疑斐然,內心也在防備此人,但是看在他對星哥兒真心相待的份上,就算這次刺殺跟斐然有關,她也願意原諒一次。
但卻無法在像以前一樣,全心全意的信任,把孩子交到他手上,肆意的玩樂了。
第二天,
城外十亭後的蘆葦蕩。
灰鷹卸下偽裝,查點一遍人數後,臉色一沉,“隻有四十人,其餘的兄弟都沒出來?”
“頭兒,城門口本就查的嚴,出來的兄弟平時在城中都有路引,所以,比較順利。至於其餘的兄弟,剛好趕到京畿衙門的人過來盤查,被抓了一撥。”
“幸好我們提前一步出來,要是趕上京畿衙門的人,也不好脫身,隻能說那幫兄弟們運氣不好。”
“進了天牢,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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