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樓就是個紙老虎,不過他身上那身蒼蠅綠袍倒是給遲柔柔提了個醒。
“那二狗子混了個差事?”
許伯臉色為難,歎了口氣道“大爺出征在外,二姑娘你又去莊子上了。三爺便趁著這功夫去天機營混了個班將。”
天機營主要負責京師宿衛和操練,人數眾多,稱的上是皇軍。
混個班將?
遲柔柔還能不曉得,這狗子分明是拿錢買的!
當年就是因為這事,鎮國公府還被牽連遭罪!
“看來我和大哥不在這段時日,他和他那老娘都活潑的很嚶。”遲柔柔笑眯眯道。
許伯到底是下人,不敢說太多,隻能歎了口氣。
不過,有一事他也狐疑的很。
二姑娘此次回來,變化太大了,尤其是她的身手。
先前踢雲英那一腳能是作假,可打遲玉樓可是掌掌入肉啊!
三少爺雖然膿包了些,但也不至於被她這個小丫頭打成狗啊?
仿佛看破了許伯的疑惑,遲柔柔開口道“大哥說的,女兒家柔弱點才惹人疼嚶。”
許伯恍然大悟,難道二小姐是天生神力,一直以來都是裝的?
可……可這也裝的太厲害了吧,這多年他一直都沒察覺?
不過,這倒也說得通了。
“難怪二姑娘這次能死逃生。”
“可不是!”遲柔柔重重點頭,充滿欺騙性的外表,儼然就是個小白花。
許伯歎了口氣“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你這事,必須得查出來究竟是何人要買凶謀害二姑娘你!”
許伯麵色難看,實在想不出何人如此狠毒!
遲柔柔目光幽幽一動,卻是摸著肚子道“我餓了。”
啊哈?
許伯一愣,有點跟不上她的腦回路。
二姑娘,就這節骨眼你還能顧得上肚子?
“我想吃雞,讓廚房現殺一吃燉了送來。”
遲柔柔說完,就回自個兒屋子了。
許伯有些懵,但還是依令辦事兒去了。
傍晚,夜幕已降,漆黑的蒼穹上幾粒星子稀鬆綻放。
後廚死一隻雞是死,死兩隻雞也是死。
灶台上燉著雞,庖丁老李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咯咯咯的母雞慘叫聲短促響起,最後化為悲鳴。
遲柔柔吐出嘴的雞毛,擦去嘴角的血跡。
稔熟的拔毛去髒,往鍋一丟,拍手走人。
果然吃了珍饈再食糠就有點難以下咽了嚶!
她得有七百多年沒碰過活人血了,今兒醒來就破戒,現在再喝這雞血簡直辣喉嚨!
好氣吼!都怪那該死的臭男人,害的她破功,結果連長什狗樣子她都不知道嚶!
等處理完眼前的破事,她一定找到那小子,擰爆他的頭……哦不!吸幹他那甜美的小血血!
現在得先去把正事給辦了。
吃雞萌女留下一地雞毛遁走!
老李喝了兩壺小酒,醉醺醺的回去,揭蓋一看,臉色變了。
“嘿……我這先前沒喝大酒啊,怎殺了兩隻雞呢?完了完了,又要扣工錢了!”
……
後院柴房。
雲英和那小廝分開被關押,白天幾十大板下去,雲英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蜷在濕冷的柴堆像一條垂死野狗申吟痛哼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