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難過是真難過。
借題發揮是真發揮。
僵屍有一點不好,喜怒哀憎惡許多情緒都會被放大。
她的好大哥,她的遲大呆瓜,就這瘸了!
阿柒已極有眼色的退到門外去,他可沒有欺負小姑娘的惡行,更沒有哄小姑娘不哭的經驗。
禦二世子就更不可能有了!
挨了巴掌的臉還火辣辣的在發燙,他看遲柔柔這般傷心的樣子,嗓子都哭啞了,倒真不像是在弄虛作假。
按春兒所言,她是此番回京後才變了性情,過去的確是個綿軟的小姑娘。
她或許現在不是人,但過去,的的確確是個活生生的人。
遲家隻有遲重樓這一個頂梁柱……
現在也……
禦淵想著想著,忽有些煩躁,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別哭了。”
“本君讓你別哭了,閉嘴!”
遲柔柔哭聲一頓,看了他一眼,然後張嘴繼續嚶。
禦淵額頭青筋直冒,頭大如鬥。
放棄掙紮一般的閉上了眼,無力道:“本君放你回家。”
遲柔柔的哭聲戛然而止,把眼淚花一抹,抽噎著:“我是幫你才受傷的,給我川穹雪蓮膏……”
她細軟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微啞的哭腔,落在人心像是有貓爪兒在撓一般,格外讓人憐惜。
禦淵俊臉上露出幾分薄涼的笑意。
,這吃肉肉還挺會順杆往上爬啊?
若非她哭的是真哀切,還真要讓人覺得她此時是在演戲。
“你的傷還用不著川穹雪蓮膏。”他開口道,這丫頭從一開始就在打那聖藥的主意,她想拿那藥做什?
禦淵忽然想到先前的軍報,遲重樓重傷失了雙腿,這聖藥若是給遲重樓用倒是說的過去。
不過這軍報剛剛才抵京,這吃肉肉總不能未卜先知,知道她兄長會出事才對?
更何況,眼下她兄長的事,她應該還不知曉。
“那嚇人的傷口,以後定會留疤的,我嫁不出去怎辦?你娶我啊!”遲柔柔抽吸著鼻子,幽怨的盯著他。
這軟軟的腔調,越聽越像是在撒嬌。
娶……是鐵定不會娶的!
禦淵嘲諷的睨著她:“你還挺會訛人的。”
遲柔柔心冷笑,要不是因為這藥對大哥的傷勢有效,你看老身稀不稀罕和你廢話?
那我就不是訛人了,我是直接吃人!
“你就說你給不給吧……”遲柔柔撇著嘴,抹著眼淚。
嘖嘖嘖,將一個可憐兮兮的委屈小姑娘演繹的淋漓盡致。
阿柒在外麵偷聽都聽的有點不落忍了。
唉,二爺啊,您也太鐵石心腸了!
禦淵冷冷看著她,轉頭就走,留下一句話:“滾回你鎮國公府好生呆著。”
遲柔柔抽著鼻子往外走,嚶聲嚶氣道:“我還要帶走我的侍衛。”
禦淵已是滿臉的不耐,讓阿柒將她送走。
遲柔柔一路都是可憐相,鐵真已經醒了,主仆兩在督察院門口聚頭,對於發生了什,鐵真是一概記不清了。
看到遲柔柔受傷了,他卻是嚇了大跳。
“遲二姑娘,卑職就送你到這兒了。我家二爺說話是難聽了些,你……你也別往心去。”阿柒說話異常溫和,看她的眼神還帶著同情。
遲柔柔焉能不知這小侍衛是在同情她什?
她嗯了一聲,眼神幽幽的在阿柒臉上兜了一圈,“你人倒是不錯,比你家主子好多了。”
阿柒悻悻笑著,這誇獎……他受的心虛啊。
早前他可沒少背地罵這位遲二姑娘,尤其……二爺還說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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