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樓吸了死人血後,理智倒是恢複的極快。
他看著遲柔柔,半晌說不出話來。
眼下遲二姑娘也沒有與他執手相看淚眼,姐弟倆抱頭痛哭的心思。
“把柳氏變成僵屍的那雜碎在哪兒?”
遲玉樓回過神,趕緊道:“天佛寺!那本手撰在忘嗔的禪房。”
遲柔柔眉頭一皺。
兜了一圈居然又回那地兒了?!
遲柔柔和禦淵對視一眼,後者道:
“先去天佛寺,他竟在京都城隱匿了這久,想必也不敢完全曝光僵屍的身份。此刻追去,或許來得及。”
遲柔柔點了點頭,看向遲玉樓,“你也一起。”
這小子剛剛轉換,她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呆著。
遲玉樓這會兒還有些懵圈,被遲柔柔拉著往外走,經過門口時,他看著地上那些許還沒被風完全吹散的黑灰,臉上怔了怔。
緊跟著就被遲柔柔給拉走了。
日光照在身上,遲玉樓略感難受,他試著看了眼太陽,隻覺渾身上下都燥熱難耐的緊。
對頭頂那輪燦陽,竟有種說不出的畏懼感。
他的身體好像悄然起了變化……
讓他一時間還無法適應。
出了小院,直接上了馬車。
禦淵讓阿柒持令出城,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
馬車上,遲玉樓悶頭坐著,沉默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禦淵看了他一眼,奇怪道:“為何他轉換過來就是黃眼毛僵?”
“因為我是紅眼飛僵。”
遲柔柔一撇嘴,“這有什好奇怪的嚶。”
“可他不是被柳氏給轉換的嗎?”
“柳氏隻是綠僵而已,她轉換的僵屍隻能是白僵,那種廢柴玩意聽到雞叫都能嚇尿好伐。”
遲柔柔嚶嚶哼著,語氣如舊,但語速卻比平時要快。
禦淵敏銳的察覺到她此刻的心情很暴躁,這一路下來不曉得舔了多少次後槽牙了。
他麵露恍然:“所以你最後才咬了他,以你的血壓製住了柳氏的血,因為你比柳氏的血統更強?”
“這不顯而易見。”
遲柔柔哼哼道。
“那這小狗子呢……”禦淵一指遲玉樓。
遲柔柔看向他,撇嘴道:
“大抵與那王越差不多吧,不過王越比他先化僵,且以活人血為食,估計還是要強過他一丟丟。”
遲玉樓聽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聊著天,終於抬起了頭。
他看著遲柔柔,眼神複雜難言:
“你是什時候變成僵屍的?”
“你猜?”遲柔柔一挑眉。
遲玉樓依稀想起了什,“你回京被擄劫那次?”
就是那次之後,遲柔柔回來像是換了一個人。
遲柔柔笑而不語。
是不是那次,她還真說不準。
反正這一世和上一世的打開方式不一樣,這一世她自身困惑,想要找到答案的地方。
這一世,她為何醒來又變成了僵屍?
遲玉樓眼眶嗖的一下紅了,眼淚唰的一下飆尿似的噴出來了。
這眼都不眨就落淚的本領,把禦二世子都看的一愣。
這狗子……竟是如此敏感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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