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佛寺上下加上香客共計八十六人,盡數蒙難。
八十六具屍骸堆積在一起,壘成了一座小山。
阿柒點了把火,那一具具森然的白骨,盡數淹沒在烈焰中。
遲玉樓已從最初的興奮中冷卻了下來,爆頭爆到最後,他的臉色已出奇的難看。
這會兒看著那一具具骸骨。
那個個頭顱上黑漆漆的眼窟窿,隻覺得麵似還藏有一雙雙眼珠子,哀怨卻又痛苦的看著他。
山風呼嘯像極了鬼哭狼嚎。
遲玉樓忽然覺得胃海一陣發疼,衝到一旁嘔吐了起來,他張嘴吐出來的全是血。
猩紅的鮮血刺目,更加劇了他的惡心。
阿柒擔憂的看著他:“吐這多血,不會吐死了吧?”
“那真那容易死就好了……”遲柔柔淡淡道。
遲玉樓吐了半天,差點沒把自己吐到休克昏迷。
這骸骨燒了整整一宿,到第二天太陽出來了,照在那些屍骸上,才隨著大火一起,完全成了灰燼。
“不該死的全死了……”
“那雜碎不知所蹤,手撰想來也被他拿走了,接下來該怎辦……”
遲玉樓一臉菜色的問著,止不住的喪氣。
原本堆了滿腔殺意準備來好好大幹一場,結果被人給擺了一道。
“誰說這場戲就落幕了。”
遲柔柔勾起唇,眸光森然,“遊戲可不是他說開始就開始,他說結束就結束的。”
遲玉樓不明所以。
“宇文卓還在我們手上。”禦淵開口道。
遲玉樓麵露驚色:“宇文卓,那個叫王越的雜碎是宇文閥的人?!”
他說完一拍腦袋,在東城小院的時候,那王越還詢問過宇文卓的去向,他怎把這事給忘了!
禦淵看著地上那大片骨灰,眸光深不可測。
“那雜碎想藏在暗處與我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誰是貓,誰是老鼠還猶未可知嚶。”
遲柔柔接話道,與他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遲玉樓和阿柒麵麵相覷。
兩個智商盆地委實猜不透這對敗類組合心打的算盤。
阿柒一時間不知說什好,看著小山般堆積的屍骨,心也堵得慌。
這都是一條條人命啊!
說沒就沒了!
“二爺,這件事怕是不好遮掩,那些香客我瞅著不少衣著顯貴,怕是有些來頭。”
“這些人失蹤了,京都城定會有家人來尋的。”
“冤有頭,債有主,要索命也該找那雜碎和宇文閥去索!”
禦淵麵無表情道。
阿柒沒再作聲,話是怎說,但就怕這件事鬧大了,局麵會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宇文閥不會坐以待斃,鎮國公府和督察院都難免會被拉入其中。
這一切,禦淵不可能不清楚。
在場所有人,早就身陷局中了。
“死去的人討不了債,我替他們討!”
遲柔柔一字一句寒聲道,“我要他連本帶利,悉數奉還!”
不是要玩兒嗎?
現在……咱們慢慢玩!
……
宇文閥。
二房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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